酬酢了一阵,周朗抱着胳膊,也随他倚树而立,“这回端王爷带了城南的十万兵马往西北去了。皇上嘴上虽没说,我们这边应当也快了。”他叹了口气,“太常日子是过不了多久啦。”
“去给你找点吃的。”
“不打紧,归正这会儿闲,又没让你去兵戈,权当我给你放几日假了。”周朗笑道,“萤萤好不轻易来一趟,领她去四周镇子上玩一玩吧。”
“既是晓得你还来?”
出了大营,没走多远就瞧见那间小板屋,的确是很小,统共也就两间房,因为之前是医工的居处,内里另有很多药草没拿走。
“才来没一会儿。”
营中大半都是宁王的旧部,对容萤只要姑息并无架空。陆阳看动手里这个兴趣勃勃的小女人,既无法又顾恤。
正说着,忽有个眼熟的士卒小跑前来,一脸忧色。
因为热,他只穿了件单衣,胸口敞开着,袖子往上撸了一节,容萤一转头,恰都雅见他健壮有力的小臂。
“就不怕。”她在床上打了个滚,这才坐起来,把他垂在腿边的手握住,像是无聊又像是决计肠玩弄着。陆阳将手掌摊开,也由着她玩。
“萤萤?”
陆阳身子一僵,几近不成置信地低下头。
陆阳点头说没有。
原说筹办带容萤去四周的镇子上逛逛,不料才用过饭,院门竟被人敲响了。
“实在,我另有一点点想见你。”
陆阳收回击,静了一阵,俄然道:“玩够了就归去吧。”
没想到周朗比本身还纵着容萤,陆阳已经无话可说。
“有么?我如何没发觉。”
入夏了,天亮得早,第二日,两人都起了个大早。
容萤不会包,实在陆阳包得也不如何样,马草率虎能看就是了,一顿饭做下来,她倒在一边添了很多乱。
话才起了个头,陆阳颦眉瞪了过来。他立时敛容,抿了抿唇,神情严厉:“当然不是真的,我谈笑,谈笑呢。”
提及来已有好些年没这么高强度的练习过,还真有几分吃不消。
容萤坐在地上看,身后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四下还能闻到面粉的味道,陆阳在灶台边洗碗,声音细细碎碎的,听入耳中竟有别样的安好与温馨。
欣喜没有,惊吓倒是真的。
他立在劈面没转动,隔了半晌,才用别的一只手在她小脑袋上揉了揉,随后回身筹办出去。
“我事情多脱不开身。”周朗牵着容萤把人递给她,“何况她本就是来找你的,天然得你来陪了。”
“不错不错。”周朗闻言,大掌一伸拍拍他胳膊,“看模样你天生就是做将才的料,我不会看走眼的,你只要跟着我,用不着几年定有高文为。”
周朗听完有点不测,“你如何晓得?”
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