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川也不扭捏,把手递给他,被他一把拽起家,凌九重固执他的手,往云踪阁走。
但他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书看了几行,白望川偷眼去看他,看到他竟有几分当真的神情,勾画一幅苍茫山川,似梦中栖息之所,不觉蹙了眉。
那香味惹得白望川很馋,凌九重问遍了宫里的人,才得来一个酿酒的方剂。如果黎素在,他也不必这般百折不挠了,左使最会酿酒,桂花糕做的也叫人叹为观止。
这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处所,美则美矣,却一如往昔暮气沉沉。
不过,还是走了好,走了才平静。
心越疼,他就越肯定,黎素不好。
麒麟本是吉祥,不伤生灵,为走兽之尊。但望川宫养的这只,不知缘何竟要以活人豢养。
“主公,前面就是浮图山了。”他身后是一众玄色长衫,为首的疤脸男人快马赶到他面前,谨慎翼翼开了口。
有一朵合欢花,离了枝叶,孤身飘落,摇摇摆晃覆在白望川额头上,凌九重谨慎用手捻开了,却将粉色花瓣贴上他的唇:
因为他提早出关了,九转乾坤,已经练到了最后一重,只差两天,两天今后,再没人拦得住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手一挥,身后多量人马停下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在书堆里做了爱,绵长堵塞到六合也失容,他们打翻一整面书墙,那些失传的秘笈散落,被折成一团,被撕成碎片,喘气声、抽泣声、撞击声,凹凸起伏,相互投入到神魂倒置,白望川的泪顺着眼角滴下来,有人用粗糙的手背给他抹洁净:
“你们听,是甚么声音。”疤脸男人问身后一众黑衣人,个个都只点头,面露惊惧神采。
“你应当笑的,笑起来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