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叔，你说我们大宋这雄师是要开赴哪儿去？瞧这方向是要朝器宗去？”金州大梁城脚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抓着他中间的男人问道。
小孩子也只要八九岁的模样，听到耗子叔的话，冷静低下了头，半晌以后，大抵军队都出去得差未几了才又问道，“耗子叔，我们每天要饭，要到甚么时候才行？”
不过想到刘二卯的结局，耗子叔不自发地笑了笑，拍着狗字的头道，“那刘二卯最后如何样？不还是死喽，在城东坟头岗被人害了，死了连件衣服都穿不上，啧啧，阿谁惨啊。”
狗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又茫然地摇点头，“但是他报酬甚么就能吃饱穿暖，我们就不可呢？”
“这些银子你拿去埋了你这长辈吧。”头顶传来声音，随即一袋碎银子扔在狗子脚下，那骑马的人就策着马拜别。
但是门清归门清，哪家如果不给也不能老是不去，哪家如果会给也不能每天都去，这不但坏了端方，也破了相。甚么叫破了相呢？不是说人的脸被哪儿划破了，给破了相，而是说这叫花子每天去哪一块，别人认出来这张脸来，一眼就敲出来你，这叫破了相。
狗子答不出来这个题目，但是总感觉如果去了江阴，总比在大梁日复一日的当街乞讨要好。
耗子叔惊奇地看着狗子，“江阴的张盟主是仁刻薄义，平话的都说了，但是人家凭甚么要给我们口饭吃？”他拽了拽身上的破衣服，又指了指手上的破碗，“凭我们这破衣服破碗么？”
“但是城南的刘二卯不是也赚过钱吗？”
耗子叔吐了吐嘴里的吐沫，“那是别人生下来就有的，每小我生下来都不一样，我们必定当乞丐，你懂么？”
包子铺老板看到中间人看过来，不耐烦地抓起一个包子往他面前一扔，“滚吧，算老子不利，权当喂狗了。”
耗子叔看他愣在原地答不出来，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道，“你别想这么多了，耗子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喜好妄图，等你到了耗子叔这个年纪，就晓得你现在的设法有多好笑。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