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公没有公职,因此没有列席。作为亲娘舅的忠毅侯皱眉道:“五皇子,烟寒的婚事正大光亮,本候与顾国公皆可作证。从未有强娶之说!更何况,你远在漠北,本日才进京,又何曾见过烟儿?莫要为了洛北王与你在疆场之上的不快,殃及妇孺!”
忠毅侯数着两人脸上挨揍的拳头,见席慕远占便宜的多,便没出声。一旁的突厥使臣见自家主子亏损太多,忙冲出去禁止,忠毅侯这才幽幽出声:“堂堂突厥五皇子,竟然挟持我朝宜佳县主?是为何?”
天子倒是很快就理出来的思路,问席慕远:“五皇子所言可失实?”
“何事?”
呼延无双不甘心的闭嘴。
顾烟寒还觉得他忘了这一茬了,无法道:“我也不晓得……大抵是那晚他趁我不重视的时候拿的吧。”
席慕远冷冷瞥了眼他,道:“忠毅侯统统不知,本王回京之时,抓了一个名为云庆的细作。五皇子挟持王妃,便是为了让本王放了这个细作。”
这心虚的模样,明显摆了然他方才那番话就是用心恶心席慕远,同时也让人设想到了当日疆场上两人比武的险恶。
席慕远挑眉:“如果漠北二皇子,为何当时抓他之时,穿戴我大应兵士的装束?”
“云庆身份尚未查清,臣不知。”席慕远睁眼说瞎话。
顾烟寒与席慕远对视一眼,却道:“皇子,你忘了一件事。”
“你闭嘴!肩膀不想要了是不是?”
呼延无双不甘心的瞥着顾烟寒,没了声响。
天子用眼神和忠毅侯交换了一番,感喟一声道:“五皇子须知,你以使臣身份来我大应是客。但如果以细作身份跨过了玉门关,那可就要另当别论了。”声音沉沉的,很较着是在打压突厥的气势。
呼延无双当即痛斥:“胡说!你清楚晓得那是我二哥!”
几个老臣又出来做了和事老,悄悄翻过一页。歌舞升起,席慕远蓦地问:“荷包是如何回事?”声音很轻,只要他们两个能听到。
真是个谨慎眼的男人!
席慕远的嘴角勾了勾:“王妃此言差矣,我大应一贯是以德服人。五皇子久在玉门关外,大抵是不晓得‘德行’两字的含义。”
“在洛北王去顾国公府提亲前几日,我与烟儿已经护生情素!”呼延无双说的头头是道,“本筹算着提交国书以后,便请天子陛下指婚。谁知,洛北王获得了动静,为了胜我一筹倒是先发制人了。”
话音未落,席慕远又是一拳头号召向他。呼延无双有了筹办早早的躲开,席慕远追上去,两人当堂打在一处。
呼延无双笑的更加奸滑:“这不是挟持着挟持出豪情来了么?”
呼延无双愤怒,可不得不该声:“此事本皇子明白,但我皇兄实非细作!当时……当时的景象洛北王说他穿戴南朝服饰,就穿戴南朝服饰了?”
“五皇子诬我明净就不过分了?”顾烟寒只恨那天早晨没趁机毒死他。
顾烟寒只当没听到,呼延无双却追了上来:“烟儿,你跑甚么?”
世人这才明白过来,席慕远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是为了给他家王妃正名。
呼延无双瞪了眼他,干脆对天子道:“陛下,现在两国已经寝兵,我当日也是无法之举,还请天子陛下让洛北王放了我二哥,以示友爱!”
“洛北王如何丢下你一小我?真薄情。”呼延无双说着扫了眼四周。
未几时宴会散去,席慕远被天子叫去密聊关于云庆的事,顾烟寒便先一步出宫。走了没几步,俄然听到呼延无双在身后喊了她一声:“烟儿?”
“你忘了给王爷和我报歉。”顾烟寒抬手摸了摸本身的左肩。
天子来了兴趣:“哦,如何还没听你说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