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林伊人将玉瓶支出怀中,“厥后就不知所踪了。”
“当日,叶浮生被小扇刺了一刀重伤将死,幸而师兄还在那村庄里照看祁境,我便派人送他去了那边,或许是叶浮生放不下这尘凡恩仇,总之最后算捡回一条命来。”林伊人拿起一个空盏,将玉瓶中的液体尽数倒入此中,一股甘醇的酒香随之飘散而出。
“不必了。”驾车男人道,“王爷说了,克日身子不适,耐不得鼓噪,此行仅为聊表恭贺之意,就不入府观礼了。”
听着二人絮干脆叨远去,辕座上的祁境不由轻笑,“王爷,看来不但长公主和兰茵公主惦记您,就连那婆子也挂念上王爷了。”
“她还晓得甚么?”林伊人将玉瓶放在案上,“是十六年前血洗倚岚门乃偃月国公主姬兰仙所为?还是令尊明知令堂所为,却将这统统都栽赃到了叶浮生的头上?”
“不过月余工夫,言公子怎会……”林伊人的话被言绪狠恶的咳嗽声打断。
“这是甚么?”言绪道。
“叶浮生……如何了?”言绪拿起酒盏略略踌躇,仰首一饮而尽。
“那是药……”言绪说着又狠恶咳嗽起来。
公然,茶壶中倒出的,是闻着都觉难以入口的中药。
彼时,在秋逸山庄的后门外,鞭炮、锣鼓、唢呐之声响彻云霄,就连氛围中满盈的硝烟味,仿佛都带着喜庆的气味。谷小扇雀跃跟在花轿后,伸着脖子想要看肩舆里的新娘,斑斓如花瓣的红色纸屑从天空中飘落,沾在谷小扇的发梢和衣裙上,仿佛也感染上了她的清灵之气。
“啥?!”刘婆娘失神地把瓜子放在齿间,却没有嗑下去,“可惜来,连个衣角都没瞧见,也不知是不是有旁人说得那么俊。”
本来言绪本日有备而来,林伊人一时无语,拿起茶壶筹算斟茶。
“世子!”
“王爷?”刘婆娘探头朝马车后张望,但愿瞧见阵容浩大的场面,“咱谆国统共也就两个王爷,阿弥陀佛,可千万来阿谁模样姣美的哥儿,也让老娘过一把眼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