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南宫冀怒道,“你可知他是何人?”
三日来,林伊人的伤势规复得很慢,南宫冀固然心急如焚,却也知是林伊人经脉受损严峻而至,因此只对海无逍抱怨了几句,并无其他指责。
只是,宜樊之行看来要推迟几日,谷小扇既然闹着要玩,言绪便由着她在焦堡岛散散心,至于宜樊的事,担搁些光阴也并无大碍。
一只瘸腿的小狗……林伊人眸底浮起一丝黯然,这多数又是谷小扇与言绪幼时影象之事,只他二人晓得此中涵义,外人无从得窥门径,而这外人,天然也包含了林伊人。
待林伊人醒转,已是次日午后。床榻之侧,南宫冀正烦躁踱着步,呵叱着一个身形削瘦双目炯炯的山羊胡老者。
归云堆栈内,言绪看动手中字条,垂眸沉吟。那字条上是他再熟谙不过的笔迹,字条的前面,还画了一只瘸腿的小狗。
林伊人见南宫冀语无伦次,不肯他在外人前露了马脚,低声道,“谷小扇如何了?”
“也就是让她师兄再买些桃,还顺手画了一只瘸腿的小狗……”南宫冀挠了挠脑门,“不知这丫头都想些甚么。”
谷小扇曾偷偷来瞧过林伊人几次。第一回,谷小扇给林伊人剥荔枝吃,林伊人淡淡一笑,把荔枝吃了;第二回,谷小扇给林伊人带了几只蝈蝈来,林伊人嫌吵得慌,谷小扇便把蝈蝈丢了出去;第三回,谷小扇排闼而入时,林伊人阖眸假寐,他不肯看到谷小扇想方设法哄他高兴,眼神中却带着满满的歉疚。
南宫冀愈发焦炙,“那……那该如何才好?”
“字条上都写了甚么?”林伊人道。
那一日,或许只要他记得便好。多年来,痛彻心肺的恨日日折磨着他,而她,能够因为忘记,不必忍耐那烈焰焚心的煎熬……
“少帮主有所不知,”海无逍不卑不亢道,“老夫只能医治得病之人,却没法医治求死之人。”
“那丫头,”南宫冀揉了揉鼻子,“福大命大造化大,眼下在屋里躺着呢。”
林伊人很难对于,但眼下,言绪的目标是晔帝、是太子,毫不是朝堂中独一可与太子对抗的五皇子,和五皇子身后的林伊人。独一几个皇子明争暗斗,对言绪来讲远远不敷,若要制造真正的混乱,最好的体例就是扰乱林岂檀的视听,是以,言绪需求前去宜樊,暗中摆设相干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