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玄奘的徒弟?项恭看了看被和尚们围成的圈中,阿谁躺在地上,仿佛顿时要断气的衰老衲人,眉头不自发地皱了起来。
“你那眼神几个意义?”项恭问。
“流儿,是你返来了吗?”
“你滚,你筹办害流儿再受十年苦吗?”众渔民不测埠异口同声,项恭一愣。
“十年?”
“你懂个屁!”
项恭和玄奘顿了一顿,玄奘细心清算了一下法衣,两人才并肩走了出来。
“放心,有我呢!”项恭拍胸脯。
“金山寺钱不敷。”玄奘补刀。
“仿佛……是吧!”有人结巴答道。
身后林子多少村民,非常默契地收回一样的吼声,项恭转头一看,村民们身子前倾也不怕跌倒,大手伸出,更不惧重心不稳。
看来金山寺的和尚还真都在内里,走的近了,清脆的木鱼声掺杂着诵经声更加清楚。
李家?项恭听了心中俄然有点儿明悟,莫非是和皇家有关的?那村民的反应就很普通了。
“好样的,小和尚,你这份对峙,我赏识。”项恭的确赏识,管你甚么皇族还是李家的,谁都禁止不了男人的脚步啊!
撇了撇嘴,刚要抖抖威风,却见玄奘摇了点头,说道:“众位施主美意,玄奘心领了,请回吧,玄奘不想扳连大师。”
“流儿,你还返来干吗?快走吧,回你的长安去。”
渔民们仿佛信赖了项恭的诚笃,都气喘吁吁停下脚步,项恭这才松了口气。
“你谁啊,哪儿来得?”
“我没钱。”玄奘直白。
项恭态度大变,众渔民目瞪口呆,不过看模样这小子是不支撑玄奘了,算他另有知己。
“你疯了!”玄奘楞。
“是啊,润州甚么地界你还不晓得?”
幸亏这慈寿塔是砖木布局,如果和法门寺舍利塔一样是个木塔,恐怕早成一地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