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副官让火小邪节制着,脖子上鲜血直流,总算也静下心来,颤声道:“黑爷,身后这位小爷……”郑副官不晓得火小邪是谁,只能叫这位小爷,“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珠子,也不是我的,是日本人弄来的。”
张四爷家的追兵也是彪悍,见大火升腾,也不退后,有人大喊:“冲畴昔!冲!”可话音刚落,只听霹雷霹雷霹雷连环爆炸,火焰从他们脚下空中腾起,顿时把这些人炸得稀烂,再也没有人声。
黑三鞭叼着绳索哼道:“让开!妈的,老子一拉,四周没有活人!”
黑三鞭骂道:“张四爷,获咎了!我受人所托,就是要这玉胎珠,张四爷风雅的话,把珠子赏了我,我黑三鞭认张四爷的仁义,今后若张四爷有事,自当互助!不然的话,我们一拍两散!这位老爷的命也就陪我喝趟阎王老子的好酒了。”
火小邪点头,紧紧跟着黑三鞭。
院内的那些壮汉,听张四爷这么叮咛,也都乖乖地渐渐退开几步去,相隔黑三鞭等人近十步之遥。全部院中的上百号人,仍然一言不发,氛围极其沉重。
黑三鞭嚷道:“上来帮手!”浪得奔他们跑过来,世人已经跑到白烟核心,能看得清楚面孔了。
张四爷、依田、宁神等人算是完整反应过来了,依田大呼一声,唰地把军刀抽出来,双手持刀,指着黑三鞭和火小邪。
刘管家说道:“他应当叫……拿……破天,对,拿破天。”
火小邪心中肝火升腾,看着黑三鞭的身影,心中骂道:“好你个黑三鞭,叫我兄弟们来送命的啊!”火小邪骂归骂,但这个时候还是需求黑三鞭带着逃命,也就只好忍住,紧紧跟着黑三鞭向前奔逃。
刘管家说道:“不是,四个半大小子,都让我们逮住了,看模样相互都称兄道弟的。啊,倒想起来了,这几个小子常常在东市上合股偷鸡摸狗的……”
张四爷黑着脸摆了摆手,挤在门口的壮汉们渐渐退开。黑三鞭看了看,嘴里叼着绳索,一手持枪,一手持鞭,向前挪动步子,同时向火小邪说道:“小子,跟紧了!”
依田少将多少能够听懂,瞪着眼睛大呼。
张四爷倒是平静,看了黑三鞭两眼,哼道:“我说谁这么大胆量,本来是名震东北的悍贼黑三鞭黑爷!黑爷来我张四家,也不早打个号召!”张四爷说到这里,也已经满脸杀气。
周先生点了点头,退后一步,钻入人群中。
郑副官内心明白,此次他倒了大霉,挟持他的人就是十年前大闹奉天的黑三鞭,是个玩命的家伙,在东北江湖中名誉颇大,说话绝对不是恐吓人的。郑副官让火小邪用刀紧紧顶着脖子,有劲也不敢发作,满眼都是哀告的神采,看着张四爷,嘴里不断地说着:“大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火小邪一见他们,吓了一跳,只见浪得奔、老关枪、瘪猴三人都是一脸灰黑,满头满脸是血。他们三个也不管不顾,帮着火小邪将郑副官拖着就跑。
没人答话,佛堂门口的壮汉倒有冲过来的干劲。
浪得奔叫道:“火药引子太短了!没炸死算交运!”
黑三鞭骂道:“都给老子让开!老子说了,让我们分开奉天,我包管这位老爷平安然安的!”
黑三鞭从腰中抽出一把勃朗宁枪,一手持鞭,一手持枪,大吼道:“都别过来!”说着,火小邪和黑三鞭已经退在一边,火小邪紧紧架着郑副官,躲在黑三鞭身侧。一时候,屋子里的人成对峙之势。
这条巷子是条无人巷,两侧都是高墙,并无人家,荒草密布,倒是非常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