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道身子微颤,仍旧低声谢道:“是,我明白了。”
郑有为银蛇刀舞的白光一团,就向着伊润广义的下盘扫去。但是铛铛几声锐响,伊润广义手中黑光一样乱晃,一一把银蛇刀激开。刀力甚猛,郑有为银蛇刀本是软刀,都被荡得向后弹开。郑有为这等使软刀的妙手,也只能击出两刀,生不出更多窜改。
郑有为本就是不顾性命,他博得这个机遇已是梦寐以求!郑有为啊的一声暴喝,一副血躯硬生生挤在了伊润广义身上,没有手掌的手臂一把搂住伊润广义的腰,双腿一盘,拧住了伊润广义的一条腿,撕心裂肺地吼道:“杀啊!”
郑则道连连发展,向着郑有为方向避开,岂知伊润广义手中的乌豪刀进步更快,并且腥风扑鼻,刀身上仿佛带有奇毒。目睹着乌豪刀就要砍在本身身上,还是快不过伊润广义,郑则道心中冰冷,惨哼道:“如何!我要死了!”
伊润广义甫一落地,苦灯和尚手中的银笛便已向他腰侧处刺来,伊润广义喝了声好,身子让了半分,大袖一卷,让银笛刺出袖中,忽的一下便将银笛带至一旁。
伊润广义说道:“你是火家人?”
伊润广义打量了一番郑则道,哼道:“算你聪明,不然你们三个都会死在我的刀下!你们想要圣王鼎?”说着伊润广义从身后摸出一个物件,拿在手上,恰是郑有为他们三人在小山丘上看到的阿谁。
此刀用力极大,苦灯和尚竭力支撑,身子被震得半跪在地,这才将乌豪刀止住。可那乌豪刀的刀尖,就在苦灯和尚的面门之上,稍松弛半分,就会被乌豪刀劈开首颅。
郑有为虽被斩断一条手臂,但一点也不感觉疼,豪气仍盛,大呼一声:“杀了你!”竟然贴身近前,另一只手持着的银蛇刀直刺伊润广义腰间。
伊润广义哈哈大笑:“支那人,这就是支那人!好,我就放过你们!你们两个走吧!”
郑则道惨声道:“求你饶了他。”
郑则道身子晃了晃,跳上了一步,俄然将铁扇一丢,扑通跪倒在地,喊道:“求你!求你放过他们!我们输了!求你刀下包涵!”
“是火王让你们来的?”
伊润广义大声道:“好!你叫甚么名字?”
郑则道答道:“是!”
伊润广义脚下被郑有为胶葛,挪动不得,眼睁睁看着银笛中的白光就要刺在脸上。可说时迟当时快,一面黑乎乎的影子蓦地从背后冒出,横在伊润广义的脸前,那数道白光尽数扎在影子上,唾唾唾的闷响。苦灯和尚本觉得到手,岂知俄然冒出这么个怪东西,将本身的暗器挡住,心中大惊,一翻手,又要用银笛刺向伊润广义。
伊润广义说道:“我只准你们两个走,还能够把我脚下的尸身带走,其别人都必须死在这里。”
鲜血飞溅,郑有为的一条手臂顿时被乌豪斩飞!就是这毫厘之差,郑则道才堪堪然躲过伊润广义的一刀,但身上所穿的武师常服,仍被乌豪刀尖割开,暴露内里的灰色衣裳,而那衣裳的肩头,鲜明绣着一团团赤红地火焰,分外埠显眼。
郑有为、苦灯和尚大惊,伊润广义本该操纵他们两个的马脚,近身进犯,如何舍近求远,先去进犯郑则道?莫非他看破了换命的杀法不成?郑有为更是硬下心肠,就算伊润广义有所发觉,他也有自傲逼着伊润广义先杀了本身。
伊润广义呵呵一笑,说道:“你不想杀了我报仇?”
郑则道低头看了一眼胸前暴露的火焰图案,说道:“是。”
郑则道站在三步外,却愣住不动。他明显晓得这是个机遇,但他被伊润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