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道认得这个田羽娘,虽不是土王,却实际把握土家大事,乃土家说一不二的人物。
目睹着郑则道暴跳如雷,金家、木家也不解释,只是退开一边作罢。
水王流川笑道:“土家日行千里,五行居首,想必田羽娘比我们更早到这里吧。”
水王流川看着郑则道,说道:“小婿,你看如何?”
木家掌柜的赶快答道:“好的,好的!”
水王流川扫了一眼,低哼一声:“你本身收好。”
郑则道瘫坐在地,看向水妖儿,柔声道:“妖儿,你也来了。”说着两行泪滚滚而下,无声哭道,“我现在如许,有何脸孔见你……”
郑则道骂道:“我宁肯烂到肠穿肚烂,也不要木家人救。”
其他水家黑衣徒众也凑将过来,为郑则道拭擦肌肤,上药包裹。
郑则道内心的憋屈仇恨,已经到了顶点,回想严烈死前说的旧事,豪情金木水土四家是巴不得火家被围歼,报当年烈焰驰盗取四家重宝的痛恨。甚么五行世家,看着都是守定之人,实在明争暗斗,落井下石的本领才是第一。
田羽娘冷哼一声,并不与水王流川作答,而是向郑则道走上几步,厉声道:“严烈到底如何死的?他死前说过甚么?你照实讲来!”
郑则道发了一通脾气,又哇哇吐了两口污血,方才瘫倒在地。
郑则道哀叹一声,忿忿不高山说道:“可我只要火家一枚信物,孤负了火王大人的临终嘱托,我有何脸孔见火家人啊。”说着说着,郑则道痛苦不堪,显得自非难当。
木家掌柜的忙道:“水王大人说得极是,火传使严道大人早有耳闻,本就该是火王不二人选!我们为严道大人治伤,同时派人向木王大人申明原委,叨教火王之位例外筹办。”
说话间,就听不远处的水王流川低喝一声:“田羽娘,你既然赶来了,就别躲着了。”
水王流川跟风道:“小婿内心稍安,先去青云堆栈疗伤,火家那边,我会出面先行办理一二。”流川看向木家、金家,又说道,“几位意下如何?”
这几小我分为两拨,一拨人一副坐店运营的店掌柜和伴计打扮,另一拨人则是洋装革履,他们明显赶得焦急,均是风尘仆仆。
水妖儿冷冰冰地打断郑则道的话:“别说了,你好好养伤,你我是伉俪,不离不弃。”
水王流川一通安排,便由水家带路,世人护着郑则道撤走,很快便渺无踪迹了。
田羽娘面色一沉,再不说话,避开郑则道的眼神。
店掌柜模样的人站出一步,向水王流川、田羽娘施礼,喘着粗气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日夜兼程,还是来得迟了。”
郑则道端坐不动,任水妖儿为本身上药,紧咬牙关,任凭泪水横流。
水妖儿使手绢将郑则道的泪水擦去,低声道:“能活下来,便是万幸,此药纯烈,不能近水……”
水妖儿毫无神采,只是走上前来,蹲在郑则道身边,从怀中取出药剂,在郑则道脸颊上涂抹。
郑则道将火煞珠收好,转头对水妖儿说道:“火小邪认日本报酬父!成为忍军少主!倭寇围攻火家,就是他趁着火王大人的再三谦让,刺伤了火王!才让火王大人冤死!此等不知廉耻,不认祖宗的小人,罪大恶极,火家与其势不两立!”
水王流川嘿嘿笑了两声,说道:“田羽娘,你太刚强了。我的小婿死里逃生,搏命拿到一枚火家书物,不至于让火小邪成为火王,算是保住火家纯粹。你如许问他,不当,不当。”
水王流川略一转头,对郑则道问道:“火王信物,传与何人?”
郑则道倍感欣喜,伸脱手将水妖儿手握住,水妖儿微微一震,也不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