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有没有听到烟虫刚才和花娘子的说话?答案是没有。他中花娘子的春毒极深,而春毒药效对情窦初开、血气方刚的少年最为狠恶,见效极快,这一点恐怕东北悍贼烟虫都没有推测。如果心志全失,火小邪将会任人摆布,数日以内都痴傻疯颠,搞不好就会一命呜呼。火小邪独一的一丝心志之火正向黑暗中坠去,这火如果熄了,恐怕就再也起不来了。
卓旺怒江落地,把袖子一卷,缠在手臂上,笑道:“王先生,你说如何比?”
卓旺怒江站住脚步,向下方一侧看去,阿谁病恹恹的上海王孝先,外号病罐子的人正渐渐走到离苦灯和尚不远的亮光处,昂首看着卓旺怒江。病罐子渐渐扶了扶眼镜,神情不振,站立不稳,几近一个手指就能将他推倒似的。
这个喇嘛乃是第四位,拉萨来的卓旺怒江。此时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但仍然声音宏亮:“杀人者报上姓名!我们这里是贼道,不是杀人道,都是江湖上成名的悍贼,岂能乱来!你如许坏了端方,定会不得好死。”
“不……”火小邪最后在心中喊了一句,跟着这句话,火光腾地又在火小邪胸膛中亮起,极其细弱。“不!”火小邪又在心中狂喊,那细弱的火蓦地变大,更加敞亮。“不!不!我是火小邪!我不能输!”轰的一下,火小邪胸中的火焰熊熊燃起,转眼之间,那片暗中的水面变成了无尽的火海,娇媚的靡靡之声顿时烟消云散。
火小邪想得没错,不但是洞中的众贼,就连甲丁乙如许的怪物,都不肯到火小邪地点的这个高台来。
烟虫昂首四下嗅了嗅,笑道:“花娘子你这骚娘们,想躲着我就先把你一身的骚味消停消停再说,不然你跑不掉的,呵呵。”
卓旺怒江笑道:“风趣!你说如何比?”
火小邪心力交瘁,就如许平躺着,再次呼呼睡了畴昔,直到惨叫声把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