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昂首,前面的高山上已经安静了下来,那几个技艺健旺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要阿谁昏迷畴昔的男人,另有那鲜红的血污。红霏靠近的时候,看到了中间掉落的半截舌头。
米饭的香气在氛围中飘零着,闻着分外苦涩。
红霏跟林婶要了些稻种,就拿着锄头上后山了。荒废了好几年的地步,长满了各种杂草,膝盖那么高,溪边的水哗哗的流着,要想把荒地给救活,这水必必要引过来。红霏刨了几条沟,让荒地在水中泡了几天,这才拿着锄头开垦。有了水的泡软,红霏的一锄头下去就显得轻松很多。
娘舅在外做活,见多识广,从交友的一个朋友那儿,还学过木工的活,这两天,红霏忙着和娘舅做一辆推车出来,便利运后山的稻子返来。杏花背着熟睡的孩子,在烧火做饭。
蒙面男人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男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上,张口就是一口鲜血。
林婶家有多余的稻苗,没几天,红霏就把稻秧插下去了,还种了些时令蔬菜生果。连续半月,红霏都是早出晚归,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每天躺在床上,无不感受身材像散了架一样,要命的疼。心想明天就不去了,但是,没有了活计,再没有了地步,就算家里有座金山也得吃空了。咬着嘴皮子,红霏对峙了一天又一天。
“还是不晓得?”黑衣男人掐住了男人的下巴,手很快感染了他嘴角的血腥,“那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
竟健忘了,有事做的人,糊口才有盼头,才有味儿。
那一天,红霏拿着编织的竹篮子上了山,明天她上山摘菜的时候,发明山坡上的山查红了。高挂在枝头的山查,像是一个个奸刁的孩子,随风而动,对劲的腆着脸笑红霏的手太短,底子够不着。
蓝天白云下的小山坳里,温馨平和极了。偶尔有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好不欢畅。
与之同时,舅娘也出了月子,每天会按着红霏说的,抱着孩子迟早晒晒太阳,促进孩子和大人钙的接收。做适当的活动,利于产后规复。渐渐的,舅娘也肯帮着做点家务,做个饭洗个衣服甚么的。
惨叫声凄厉非常,惊飞了山林中的飞鸟。躲在树丛里的红霏,低头捂住耳朵,大气都不敢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