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司徒弈立于王陵外。海上秀影,不如他超凡脱俗;仙家白鹭,不及他风采翩翩。远处湖山,襟怀清旷,却比不上他回眸一笑。绿云影里,明霞织就,海棠花树,仿佛千重文秀,却被一袭素袍的司徒弈等闲赛过。天涯幻红如火的朝霞,已被阳光破开,大片金红的光芒,敏捷将大半个天空染透,如一匹灿着红光的锦缎,拂拂欲下。在这锦缎中司徒弈凛但是立,肩背挺直有力,神采庄严沉寂,眸光悲戚安闲,天然便有了一种让人佩服的气度。只是他现在眸深如水,雾气迷蒙,不见本来的清远通俗。
恩佑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分开了,只是我没有想到,承诺徒弟返来帮手,这看似平常的挑选竟然会窜改了我的平生。
恩佑哥,今后应当也不会有人这么叫你了吧?忘了晗烟吧,去持续属于你的糊口,我们之间经历的统统,就当作是一场梦,好吗……十年存亡两茫茫,不考虑,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苦楚。
“晗烟……”周弘叹了口气,说道:“她的本性你也是晓得的,她当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就算是我们再如何谨慎谨慎,怕是……都留不住她。”
他已记不清当年写碑文时是多么的哀思,只晓得十年来,每次看到墓碑还是肉痛,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不但不因时候的流逝而减轻,反而与日俱增。谁谓“时候能够冲淡统统”?
再度忆及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思路飞回到多年前的阿谁初遇的日子,跟现在一样的繁花似锦、风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