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的第一束光来的时候,我和他坐在海面,就是曾经他坐过的那块礁石上。我靠在他肩膀,任凭海风猖獗地吹过来。
呼吸一次一次落下从平淡到浓烈,就像酝酿多年的美酒那么让人沉浸。我们的气味刹时胶着在一块,连我吐呐时都仿佛带上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
许牧深向我招手,同时进入我眼底的另有他的笑容。
前次他被传媒公司的保安丢出公司,嘴里骂骂咧咧后必定恨死了我。
“是牧深。”他笑着说。
“严靳,对不起,我真不晓得。”我低下头,双手攥着衣角。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我,含混至极的语气真的轻易让人昏头。
我绕绕头发,奸刁得轻吐舌头:“又给忘了。对,你是辞云的朋友,我叫你牧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