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扭头看了明棠和周尽野一眼，看两人两手空空，那模样就不像来卖成品的，直接没理睬他们。
“哎哟喂，大妈，你这是又往内里塞甚么了啊……”
“唉唉，好，感谢，感谢你。”
老板打量明棠一眼，语气略微好了些，“我这固然离你们社区近，但仿佛不归你们管吧？我记得是划在鼓楼社区吧?”
“我来吧。”
老板穿戴一双棕色皮凉鞋，不高，黑黑胖胖的，挺着一个油肚，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
不晓得老太太是真胡涂还是装胡涂，“不是3块2的吗， 1块8太少了，我每天不亮就去捡了，攒这点不轻易，就几块钱，你就别跟我一个老婆子计算了，要不按3块也行啊！”
明棠抓住机遇，从速跟上去，接着说，“社区这边会同一把大师集合在牢固的处所，不是一家一家上门去收，实在还是很费事的。并且全部社区卖成品的人很多，这么多人一礼拜攒下来的成品，真的很多，你跑这一趟，能够比你在这里一上午收到的多。社区这边也会安排志愿者帮手调和，你就卖力称重，付钱，把东西拉走就行，这是我们两边互利共赢的事，真的但愿你能再细心考虑考虑。”
“每周？上门？”
明棠大抵说了一下社区这边的筹算，还没说到对成品回收站老板无益的部分，老板就不想听了，挥了挥手，“我这都还忙不过来呢，哪偶然候去你们那儿蹲一上午，你问问别家去吧。”
别的一边的废旧金属，甚么钢筋、电缆、边角铜料之类的堆成小山，墙角是摞在一起的几十个蛇皮口袋，内里塞满了塑料瓶子。
老板说着，从墙边拿了个锤子，“要么你把上面粘着的这些水泥砸洁净了，我就按3块2给你收；要么就这么称，1块9一斤；如果你都不对劲，你就把东西带归去，换一家问问，归正我这里不收。”
这边过关了，老太太又从脚边的袋子里抖出一堆拇指粗细的钢筋，“老板，另有这些。”
周尽野走畴昔，蹲下身来，拿过锤子，在老太太手里好几下都砸不碎的水泥块，周尽野一锤子下去砸个粉碎。
老板一副你是不是在逗我的神采。
见老板态度倔强，老太太只能不情不肯地接过锤子，拖着那袋东西，去中间蹲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