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程少商的说法,这是一顿连合的家宴,一顿河蟹的家宴,一顿胜利的家宴。
提起葛氏,程始也是一肚子火:“晾甚么晾,直接休了便是,有这么个婆娘日日在身边指责没出息窝囊废,二弟才这般低沉!这贱人,倘若只在内宅中挑衅挑衅是非也就罢了,竟然还趁我们不在,自作主张要卖了阿鼎的家小!若非火线战事要紧,我立时就想返来抽她一顿鞭子!咳,葛太公何其心疼于她,她既看不上二弟,早些再醮多好,葛家也不会不肯!何必这般相看生厌。”
萧夫民气机周到,走前还叮嘱了董吕氏两句话:“至此,除了一事,董家父子再无可辖制你的了。倘若董外弟有一日丧芥蒂狂,要去府衙父告子,以后代威胁于你,你当如何?”
程始奇道:“你往那边去?”
萧夫人靠近写,问道:“那,这回他肯说了?”
程始一边拿热布巾拭面,一边道:“二弟寡言这么多年,我都不知该如何跟他张口了。这几日我与他说搬府宅之事,他老是一声不响;说急了,他就说本身不必搬,就留在这里读书好了。气得我,咳……不就腿有些不便么;不趁这回二弟已有些醉了从速再灌他几杯,如何叫他说内心话?”
萧夫人调侃道:“你觉得她没动过再醮的主张?”十几年前就动过了!
莲房和巧菓从速出去,奉侍少商换下崭新的深衣,擦脸净手漱口然后塞进烫热的被窝,拉上厚厚的帘幕轻声细语‘请’她昼寝。
萧夫人白了他一眼:“这事你别管了。”一边说着,一边清算衣衫要出门的模样。
萧夫人转过甚来,浅笑道:“吾儿,你感觉母亲刚才的话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