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想，是刚才站在超市柜台前面的阿谁男人。
“我是对他感兴趣。”傅寻转头，也不在乎她的态度不好，说：“古往今来，做买卖都讲究银货两讫。我不缺钱，我们相互互换对方感兴趣的信息，你感觉？”
“四年了，就算人死了……了局雨，刮阵风，骸骨也该重见天日了。”他从上衣的内口袋，抽出张名片递给她：“你晓得为甚么你找了这么多年都没任何线索？”
她用叉子拌了拌，把卤蛋切成两半，分了一半给王坤：“你在门口守着我那画面，我看着挺打动的。”
袁野被吼得一懵，挪开手机，看了眼屏幕――电话已经被挂断了，页面正从通话结束跳转到屏幕首页。
曲一弦斜了他一眼：“跟我说这个干甚么？”她一点都不体贴。
“曲一弦。”他伸手，扣着她的后颈，拉近。
但这类用盔甲武装本身的人，凡是都有致命的软肋，碰不得，提不得。
王坤被她说得脸红，傻笑了两声：“也没有……”
傅寻微眯起眼，笑了笑：“想听。”
“你找错方向了。”他把烟碾熄，低着头，声音有些哑：“我研讨过你的救济线路。”
曲一弦嘲笑一声：“你也晓得对不住我啊！”
她不信赖傅寻。
曲一弦嘲笑。
想明白这点，她吸了口气，说：“王坤是被我辞退的，辞退的经历并不但彩，你真的想听？”
……才怪。
说刺耳的，就叫油盐不进。
曲一弦：“你还挺委曲？”
等等……
曲一弦和他熟谙的统统女人都不一样。
他挠了挠头，格外委曲。
巷角的灯光太暗，曲一弦只看到名片上镀的一层彩膜。
他中气不敷，语气仍旧衰弱：“这不是担惊受怕了一晚，底虚么。”
“接到你电话那天……”傅寻俄然开口：“是我在庇护站, 站的最后一班岗。”
有点像影子，也有点像幽灵。
曲一弦眼一眯，还没发作呢，袁野说：“傅总明天一大早的飞机。”
王坤的事，他如果想晓得，她不是独一的路子。
她挑起一叉面唆进嘴里，不等咽下，说：“那不可，卤蛋得算你的，我不给钱。”
第十六章
傅寻没直接答复。
他端倪疏懒，来时的那点暴躁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