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忠一顿。“君黎,青龙教与你但是半点干系都……”
“甚么,爷爷,你要去青龙谷?”顾如飞也跟上前来。“去那边干甚么!”
顾如飞捂着脸,明显心中还是不平,声音虽低了些,还是抗道:“但我是为了爷爷着想……”
方才到门口与程平汇合,俄然只见一骑骏马远远奔来――闹市单骑――非常惹人谛视。待那马近了些,君黎才看清――顿时那人眉头微蹙,牙关紧咬,一手持缰,一手抽鞭,浑身便如绷满的弓普通紧,透出种特有的刚健。
此人马鞭收回,平空打个响,第二鞭又要打来,君黎正待拔剑,俄然斜里一声怒喝,一个身形抢在本身之前,将那挥来的鞭梢一抓,手上用力,便将这一势硬生生对峙住了。不是旁人,恰是顾世忠。
“一定是凶恶,只是环境不明。”顾世忠叹了口气。“不过你有凌公子宝剑傍身,我倒还不太担忧。”
他不得不将目光移到君黎脸上。君黎没有说话。他看这张大人的眼神,就晓得本身已经不必说了。
“寄父!”君黎跟到门口。“寄父莫非是要去――青龙谷?”
两人离了程家,时已近午。先路过了顾家,程平便请君黎先回。君黎想了一下,道:“你眼下这景象,我还是送你归去。你稍待我下。”
“你找人便找,往我家中来是何意义?”顾世忠口气不豫,若非不想获咎官家,早将他掀上马来。
“出去?但……”顾如飞有些讶异。“昨早晨的事情都还未――毒是如何下的,都还未查明,莫非现在另有更告急的事情?”
“岂有此理!”顾世忠怒道。“便算你是个官儿,顾家宅邸岂容你说搜就搜。”
君黎点头。“没,没有甚么。”
君黎只觉如一阵风从身侧刮过,衣衫才刚飘起,两人背影已是很远。但还没来得及细心去想,只听雨点般踏踏之声也传了来,这一下,是真的有好多骑马来了。
“混账!”顾世忠火起,抬手便“啪”一个耳光打了畴昔。“你姑姑人便在教中,另有青龙教的那些叔叔伯伯,都是你爹和你爷爷老友,你自小受他们照拂教益未几么?现在他们身入险境,你没有半点担忧么?你爹生在青龙谷,死于青龙谷,骸骨也葬在谷中,教主每年容你入谷一次去拜他,你又忘了?便不为了别人,你便不想想你死去的爹,不想想他现在会否惨遭踩踏?”
他刚闪身到了门内,便有四骑到了顾宅门口,抢先那人朝门楣上看了看,独自一提缰,要往里闯来。
顾世忠见他腔调虽不高,但语气果断,想了想,点头道:“好,君黎与我同去。如飞,你莫忘了我交代你那些事!”
君黎忙往门前一挡,道:“岂有如你这般,不上马硬闯民宅的?”
君黎心中愈惊,听他将“至青龙谷搜索”几个字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真不知青龙教现在如何。
他便将阿谁背箱背了出来。这一整日没有背箱在身上,他总觉少了甚么,即使手捧天下无双的“乌剑”,也仿佛没有本身那口竹箱安然。
“哦?”那张大人下巴微抬,看着顾世忠的神采,便显得有些恐吓之意。“顾爷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大人这话是甚么意义?”
“谷中如何样了?”程平便问。
“开口!”顾世忠怒道。“如飞,我常日是如何教你的?顾家先是青龙教的顾家,然后才是顾家本身的顾家,是徽州城的顾家!当年的事情原是我们对不起青龙教,不管如何,我不能坐视青龙教堕入险境而无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