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修真之临阵磨枪 > 第十七章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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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龙两膝分开跪在石阶,一身褴褛衣衫不过几片破布,精赤上身、雄浑长腿到处是伤,血染遍身,呼吸间也带着浓烈血腥滋味。他仿佛有些游移,行动极缓,只是抓住展永内行臂,垂垂用力,喉间降落嗓音仿佛凶兽吐息:“杀……”

李良终是年青,眼圈立时红了,却还是咬牙强撑,抱着海东青去了。

展龙悄悄一动,将展长生圈得更密实些,二人长发披垂,在水中胶葛得难明难分。他沉声道:“唤我一声师兄。”

极长工夫,展长生便受不住,展龙待他回神,便强忍着退出。

展长生感喟道:“我几乎被你撕成碎片。”

展长生被他紧紧监禁在怀中,转动不得,后背硌在石阶上更是苦不堪言,却只能一味禁止,尽力共同展龙汲取神泉。

展长生将它压在身下,几近埋入泥土当中,嘶声喝道:“师兄!”

模糊有压抑抽泣声传来,胡岩风这黑骑营中,同袍间情义深笃,现在一场战事,十去四五,伤亡惨痛,纵使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却也是悲伤到了极处。

展长生道:“我本就欠你一命,何况你当初肯救我,难道就是为了此时助你。今后定要谨慎才是。”

他只沉声道:“国师,永昌境内有高阶妖魔出没,明河誓约已破,请速调派仙师助阵。”

雨收云散后,展长生伏在展龙怀中,渐渐答复力量,便忧心起虎帐中事。琼英与长宁既然交好,展龙发疯时杀了那很多骑士,展长生心头始终郁郁。只是事已至此,半点不由人。

他那残剩三侍卫倒是一语不发,将火伴当场埋葬。最年青的李良无声上前,抱着胡岩风那只海东青悄悄点头。胡岩风抬手,划过它被烧得班驳的黑翎,摆摆手道:“拿去与西门一道埋葬,鬼域路上也好做个伴。”

展龙应道:“师弟。”

二人重新穿戴整齐,先去前院,却见那老雕还是伏在林中未曾挪动,唯有胸口纤细起伏,证明仍一息尚存。

“为何要叫我分开?”展长生忆起展龙先前示警,只今后抬头,靠在展龙臂弯间,低声问道,“若我走了,你却要如何自保?”

那老雕眼皮一动,微微展开半点,只微小低声道:“无妨事……只是恩公可知何为明河之誓?”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粗喘声渐次停下,展龙方才将展长生松开,低头看他神采。

展龙扬手,一阵清风罩下,为展长生吹干长发,又沉声道:“不必如何设法,待你神识外放,便能看个清楚。现在撤了大半,只余下不敷二十人,正在埋葬尸首。师弟若焦心赶路,师兄为你摒挡洁净,毫不留后患。”

未曾等他起家,头顶一片阴云覆盖而下,展长生抬头便对上展龙不敷半尺的乌黑双目,犹若冥界最深处的鬼影深渊,显出猖獗残暴、狂乱嗜杀之色。

展龙残存灵力大半要保存来压抑血孽,同胡岩风一战却破钞甚多,一时不查,竟至被血孽反噬,狂性大发。

展龙手指仍旧轻柔下滑,没入水中,为他揉按后背,几道青紫瘀血平整横行过展长生后背腰身,恰是先前在石阶上摔出的伤痕,“只要记得唤我师兄,我毫不再伤你。”

斩龙枪突然在他手中一炸,气浪滔天,撞得展长生身躯抛高,又重重跌落在那红色小楼门口石阶。展长生只顾护住头颅,那石阶狠撞上肩背腿骨,钝痛自各处炸开,他痛得面前发黑,气血翻涌,好久回不过神来。

他目光沉凝,谛视虚空。部属们正盘点疆场,长宁守将赵全率兵仓促赶来,目睹得满地骸骨,同关外疆场无疑,不由后背生寒,上前同胡岩风见礼。

展长生一时又怔然,展龙这般密切和顺,令他各式没法适应,他只得硬开端皮只做不知,“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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