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无其二,完美竟如此!或许本就不该有这般美的人,君本谪仙,偏教谪仙无颜!
立于六合间,融于六合间,孑于六合间。
直至他走到白衣男人身边,分开了身后那刺眼的光,才终究看清的他的面貌。
风吹过,锦衣男人衣袂飞扬,白衣男人的衣衫却始终悄悄平铺在地。
白衣男人透过浓浓白雾看向山下,轻笑出声,声音空灵:“还好你及时把小紫儿变成石头,不至于她还未化形便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子辰30年,已是初春。
楔子
说罢将左手摊开,暴露内里的一团灵魂。那是个女子,双眸微闭,面貌倾城,若不是胸前没有一丝起伏,倒真如睡着了普通。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他俄然笑了。那一笑,倒是让六合都去了色彩,日月都失了芳华。
朱唇忽地轻启,他声音有些空灵,有些伤感,有些不甘。
但是还未等锦衣男人答话,他便又道:“我早便算得你不怪我怨我了。你若真还不肯见我,彻夜也不会来,也不会听到我传音入密,便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下就跑来了。”
同一时候,白衣男人与锦衣男人立于半夜山顶。山顶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已然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而山顶那些嶙峋的石,也因着雪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红色绒球,为山顶平增了几分敬爱。
如梦如幻月,他是美的那样不实在际!
话音未落便已飞身而下,徒留锦衣男人独立空中。不管如何,这费事已种下,不管是他还是他,都逃脱不了了。
“很多年未见,我甚是想你,你可还在怪我怨我?”白衣男人问着身边的人。
“你便趁着这时候混进王宫,在我不在的时候守着她吧!”
以右手做剑诀指向灵魂,“起!”白衣男人轻喝,灵魂随指尖而走,渐隐于空中。
“有了它,她便甚么都不怕了。”
“爷爷说的事果然要应验了么!天命不成违,那我,是否能够违上一违?”
许是一时未节制好力度,那鼻梁上竟被他捏出了几丝皱纹。
月光在山顶和天空间幽幽浮动着。很久,紧闭的双眸终究展开,眼中却有了些挥之不去的怠倦。缓缓吐出一口气,白衣男人似是轻叹,似是难过:“这很多年未见,你可想我?如果得了闲,你便来陪着我说说你那边一些噜苏的事罢!”
他想,他毕竟是做不到爷爷那般任由世事窜改,沧海桑田的。
待指尖灵力全然散去,白衣男人点头轻笑:“也不知我到底是给你找了个费事还是给本身找了个费事。”
本是诗情画意的事,但日积月累下来便也早已体味不到任何兴趣了。观漫天繁星于他,只如睁眼闭眼般。无关喜悲,无关痛痒。
“本来是你。”男人恍然,“天生天长,遇光即融,必定只要一季生命。”
点了点头,灵犀鸟叫了一声,便扑扇着翅膀向下飞去。
空中繁星如水,一轮圆月于众星中独挂,敞亮,却也清冷。
锦衣男人面色惨白,血气上涌,蓦地吐了一口鲜血。香气四溢,赤色鲜红,点点波光倾泻如注,锦衣都感染了一抹赤色。
半夜山――三界第一高山,凡灵凡界、长明界、幽阑界中灵物皆不得近其百里以内,乃世代天人所居之地。
话音刚落,山顶便俄然光芒浮动,一男人从光中闪现,一身深紫暗纹锦衣,头上束同色冠,衣摆和长发就如泼墨画般随腊月北风飘着,洒着。
瑞者,丰年也,雪从空中飘落,纯红色的雪乃常见,伴随晶莹剔透似冰晶普通的,世人皆拾而食之。更有紫色雪花飘但是落,落地成石,触手温热,煮之不化。更泛有紫色光芒,无人能食之分毫,皆觉得紫雪不凡。是以世人皆拾紫雪至半夜山脚百里处,乃至纯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