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之下,是那空无一物的风景啊。
侧身躺下,凝睇着近在天涯的宁静脸庞,红薯轻声道:“公子,你是奴婢的了,只是奴婢一人的,不贪婪,就一天也很好。”
红薯明显经心打扮过,狐媚诱人,这会儿梨花带雨,就更诱人了。
徐凤年一脸无法道:“急甚么,都说饱暖才有力量思淫-欲啊,就不准我吃过了红薯再吃红薯?你也太不讲理了。”
“必定会遂了你心愿。”
红薯笑道:“当年中原士子北逃,此中一名织造局头子私藏了这件蟒袍,私贩取利给了敦煌城里的一名权贵,后者又赠送给姑姑,实在有两件,手上这件是南唐国主本来要赐给一名王爷的,与公子称身熨帖,别的一件黄袍,相对娇小小巧,奴婢穿了还差未几,公子来穿就太紧绷拘束了。先尝尝看。”
渐入佳境。
一刻令媛,这会儿估计花去好几千黄金了。
徐凤年走出浴桶,走近了打量,惊奇道:“这是南唐皇室织造局的蟒袍?如何到了敦煌城?”
红薯盘膝而坐,徐凤年枕在她腿上,她解开系绳带,替他梳理丝,徐凤年闭着眼睛问道:“你姑姑?”
红薯将他的脑袋往下一拉,挤压在她胸间。
“公子,都是第三次了。奴婢真的要死了。”
徐凤年醒来时,房中只要他一人,踩上靴子,有些饥肠辘辘,就去书案上拎起一盏铃铛,摇摆了几下。
红薯呢喃了一声,脑袋悄悄后仰,一根手指伸入嘴中。
红薯反问道:“公子累了?”
敦煌城日夜如同两个季候,昼热如盛暑,夜凉如暮秋。
小半个时候后,红薯领着徐凤年去一间侧室,摆放有一只水雾满盈升腾的黄花梨木浴桶,热气熏蒸,明显没有放有花瓣,就已是香气扑鼻,徐凤年瞥了一眼脱了锦衣袍子只穿贴衫的红薯,这便是这位梧桐苑一等大丫环的天赋异禀,异香醇冽,每逢初春,乃至能够招蜂引蝶,那幅女子行走彩蝶翩翩缭绕的画面,实在是妙不成言,士大夫癖好美女甚么的宝贵珍玩,比起她的“国色天香”,底子不值一提。
徐凤年目瞪口呆。
“公子,你纵情鞭打奴婢,莫要顾恤。”
红薯悄悄走来,坐在床头,听着轻微鼾声,有些心伤。游历之前,他向来未曾打鼾的,这得有多累,才会如此?
红薯没有走去大床,而是走到窗口小榻前,双手搭在榻上,哈腰转头,然后一只手撩起袍子,对公子媚笑。
徐凤年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轻声道:“想不想苦尽甘来。”
脱了华贵蟒袍,徐凤年去了房间,倒头就睡。
一场鱼水之欢,不过对女子而言,第一次大多刺痛难耐,身材上谈不上任何愉悦,至于那些所谓初尝滋味当晚便愈战愈勇的,在徐凤年看来不是女侠就是女豪杰了,几近是不成能的。但是四肢绷紧如弦的红薯瞧着则是好似愉悦到了极致,心机上的快感,明显远远盖过了那些疼痛。她不再讳饰,用力盯住在她身上劳作的徐凤年,神采潮红如粉桃,双腿双手缠住他的苗条身躯,一头青丝狼藉在枕头上,烘托得她身材愈白玉腴美,当徐凤年趴在她身上不转动时,工致小舌舔着他的脸庞,挑衅问道:“公子,还行吗?”
红薯默不出声,身子贴着浴桶木壁,脑袋搁在徐凤年肩膀上,轻声问道:“站在桶外,擦不好,要不奴婢出去?”
徐凤年笑道:“试过了,还得睡觉去,别糟蹋了这件蟒衣。你也换身衣裳去。”
站在一面紫檀底架子的大铜镜前,红薯眼神沉浸,痴痴说道:“公子不去做天子,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