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笑眯眯道：“赵老学士，如何？”
徐凤年挥手道：“没有北凉军灭西蜀，也有南凉西凉去做这类名留青史的事情，但南凉西凉甚么的可不会放过你们西蜀太子。我现在说一个字都钻心疼，就别卖关子了行不可？”
目瞪口呆的死士少年望着这个萧洒背影，咽了一口唾沫，吐出两字：“抠门！”
说完这句话，铁匠更是利落，一脚踏在院中，一只剑匣破土竖起。
第二根琴弦被一指挑断，紧绷弦丝跳起，在她白净手心滑出一条纤细血槽，滴在焦尾古琴上，跟着血滴坠落，骤停大雨也轰然砸下。
老夫子眼神一凛。
射箭少年三百步以外挽弓射箭，是要藏匿踪迹，既然露馅，就在屋檐顶如一头豹子矫捷纵跃，拉近到百步，拉弓如满月，对准女魔头。
她指肚才碰触琴弦，神情微变，变断弦作挑弦，这架焦尾古琴分开双膝，今后飞去。
老夫子嘲笑道：“世子殿下倒是好宽广的胸怀。”
少年装模作样见钱眼开，笑容光辉，问道：“但是殿下，她是指玄妙手，不好杀啊。”
一杆长枪从墙内穿墙而出，刺向徐凤年，成果莫名其妙被女魔头丢出铁箭，射透刺客脑袋。徐凤年青而易举躲开枪尖，猎奇望向这名先杀人再救人的指玄琴师，然后摆了摆手。
徐凤年愣了一下。
徐凤年将碎银丢入碗中，毫不踌躇道：“杀。”
她嘴角意味性扯了扯，大抵算是一笑置之了。
老夫子眯眼道：“你信不信我让人一剑斩去你项上头颅？”
做魔头做杀手两不误的薛宋官问道：“我已经不杀你，你要杀我吗？”
雨前。
老夫子冷哼一声。
而她只是细心捡起古琴碎片和琴弦，谨慎翼翼捧在怀中，然后坐在石阶上呆。
徐凤年连杀两人，不过六七息的长久风景。
少年快说道：“城里来了两拨杀手，一拨三人，技艺不咋的，别的一名是背琴女魔头，叫薛宋官，北莽十大魔头里排第五，杀手榜上的榜眼，很毒手，小的我善于六石弓，三百步以内伤及金刚体格，不过这般威势，一天只能射出一箭。殿下，是杀她还是躲她？我听你的。”
徐凤年边走边说，一幅不耐烦赶苍蝇的神情，语气平平道：“我吸引她重视力，不出不测的话，一拨三人会趁我与薛宋官厮杀时落井下石，我如果没法杀死她，也必然会留力杀他们，到时候你尽管在三百步以外射出一箭。”
返回院子的铁匠安静道：“那柄春秋，你拿去就是。”
徐凤年笑了笑，跟脾气古怪几次无常的纨绔后辈普通，伸脚踢开这名少年，从碗里拿回那粒碎银。
老夫子怒冲冠，骂道：“滚蛋！”
大雨渐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