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不知为何想起了武当徽山和九华山的几次观瀑,另有广陵江干的观chao,想起了很多故交故事,只是一口便将一碗烈酒尽数灌入腹,要了一根筷子,小扣碗沿,叮咚一声,望着篝火,轻声道:“莲花之瀑烟苍苍,牯牛之瀑雷硠硠,唯有九华之瀑不奇在瀑奇脊梁,如天人侧卧大岗一肱张。力能撑开九万四千丈,好似敦煌飞仙裙叠嶂。放出青霄九道银河白,恰如老将军两鬓霜。”
罗老先生也许是捧碗不稳,手上溅了些酒水,下认识抚须,就沾湿了灰白髯毛,也顾不上这些细节,与其他两名老墨客相视一笑,眼中都是由衷的激赏。
看到徐凤年悄悄对本身眨了眨眼,心有灵犀的骆长河脸sè愈红润,携美散心去了。一番苦心终究有了回报,骆长河表情大好。一起行来,名流风骚没能佩服身边俏小娘,直到彻夜姓徐的敲碗吟诗,骆长河才幡然觉悟,清楚了这位出彩女子不爱好以往那些萧洒做派,骆长河也是果断xing子,放低身架子,一放到底,借着与姓徐的暴露心扉的机遇旁敲侧击,公然奇效,博得美人芳心,转头看到站在原地的徐姓年青人伸出大拇指,骆长河回了一个手势,尽在不言中。
老儒士像是要盖棺论定,沉声笑道:“我手写我口,我口说我思,岂能被前人诗体所拘牵。小兄弟,可有诗名?”
“我来正值泼墨雨,两崖紧束风大怒。云涛乍起涌万重,大水冲夺游人路……我曾观chao更观瀑,瀑下肃立一白鹿。顷刻人鹿两相望,南唐东越或西蜀?后有老衲牵鹿走,再有掉头笑……语罢月落西山川茫茫,只觉石梁之下烟苍苍,雷硠硠,挟以net秋凄风苦雨,浩浩大荡如河江。”
四周两位比罗老墨客年青五六岁的老头儿趁火打劫-,开朗笑着起哄道:“小兄弟,不准厚此薄彼,”“此话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