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摇点头,并未故弄玄虚,而是坦诚相见道:“贫道虽姓赵,却并非出自那天师府。只是借龙虎山这块福地结茅修道,不问世事,就当是为子孙谋几分阳福积几分yīn德。故而道心不纯,已经有些年纪碌碌有为。”
袁庭山半跪在巨石上,直视道人,缓缓说道:“袁庭山见地短浅,不知这些门门道道,只是在钜鹿呆不下去,就出来讨口饭吃。袁某听闻龙虎山天师必晓得谶纬相术,仙长莫非是天师府里的老前辈?”
道人见这年青后生言语恭敬至极,右手却一向死死按住刀柄,不觉得意,只是一笑置之,略带感慨道:“钜鹿是八方辐凑之地,若说昆仑是龙头,东海城是龙尾,那钜鹿便是龙角,此地人士,不是大jiān大恶之徒,便是大圣大贤之辈,少有庸人。”
但生xìng凉薄的袁庭山悚然一惊,面露凝重,先谨慎翼翼将这书揣入怀中,站起家哈腰以示慎重,昂首问道:“仙长要袁庭山做甚么,刀山火海也去得!袁庭山虽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但这在你情我愿前提下说出嘴的信誉,倒还真值些银子。”
袁庭山浅笑暴露一口洁白牙齿,道:“袁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