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罗纹鲛绡透纱被金色流苏系起,房间一望到底。墙上挂着几幅书画,字体清秀中透着一股傲然,与洛迦渊的笔迹有些许偏差,却都像梅枝一样颇具傲骨。画上不见有人家,只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山川。

“感谢苏女人,感谢月令姐姐!”两个小丫环千恩万谢地一起小跑着分开。

看他成竹在胸的模样,苏小梧点头称谢,既然他已经安排好了,她也就不再多问。扭头又瞟了一眼桌上的杯子,“我甚么时候能够分开?”

“爷既承诺了女人,就必然会照顾她。女人大可放心。”月令说。

苏小梧眉毛一挑,这两个字倒是成心机,人常讨情深意重,情深似海,这‘情浅’二字又有甚么典故?

一扭头,面前闪过一抹银光,苏小梧眸子猛地瞪大,一支长箭劈面而来。

不是说洛迦渊在陪绫罗吗?苏小梧蹙眉看着他,他的发略有些混乱,一摆上沾有些许灰尘。

“爷交代今早晨任何人不得出房门,你们两个是如何回事?不但违背王爷号令,还在这里对主子说三道四,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

“女人,我送您归去。”月令扶着苏小梧往前走,抿着唇轻笑道,“女人这么晚出来该是为了‘偷香雅阁’的那位婢女?”

“坐。”洛迦渊将苏小梧手边的杯子挪在一边,又拿了只净的倒了茶。

铃……铃铃……

苏小梧端着杯子喝了口茶,四下看了看。

苏小梧望着满天花雨,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接下一朵凤凰花,嘴角勾起一抹含笑。抬步决定往回走。

拐了一个弯儿,还未到苏小梧住的院子,就遇见了劈面而来的洛迦渊,他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格外亮眼,那双温润的眼眸现在却闪过一丝担忧,也不过是刹时就规复了常态。

“如何这么凉!”洛迦渊上前一步,握住苏小梧的手皱眉道,将肩上的披风脱下来系到苏小梧身上,揽着她往前走。

六角亭上缀着的铃铛被风敲响,黑暗中有些瘆人。

“如何了?”洛迦渊扭过甚拧着眉看着她道。

“如何样?还不错吧!”他笑着说。

她信赖他能护她们母子全面,既然他不肯意提及夜色下的刺杀,她便不问。

“碎嘴是府里大忌,妄论主子已是大过。”月令冷冷瞪着脚下的人,向左错一步,微微躬身道,“女人,对她们您筹算如何措置?”

刚走两步,假山后传来低低的咬耳朵的声音,苏小梧浑然不在乎,持续往前走,偶然候晓得太多不是功德。直到听到了她苏小梧的名字。

她低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的间隔又何止隔了这么一条长长的廊道。

苏小梧脚步微顿,扭头看着月令点了点头。

“你有客,我先归去了。”苏小梧悄悄吸了一口气,抽回击缩到袖子里,抿着唇角悄悄一笑,嘴唇开阖。

“你们两个!”俄然一声冷喝让那两人猛地一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月令姐姐。”

“怕甚么,王爷此时正陪着绫罗蜜斯说话呢,绫罗蜜斯固然只是庶女,但毕竟是沈阁故乡的蜜斯,那凤舞到底甚么来头,我们谁也不晓得,竟用狐媚手腕勾引了咱家王爷。”

苏小梧抬头望着夜色中闲逛的铃铛,回身一边盘结在一起的凤凰木被风吹得飒飒作响,火红的花从枝头翩然落下,若一场漫天的红雨。

苏小梧绕过假山,站到月令跟前,朝她悄悄摇了点头。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我的院子就在你隔壁?”洛迦渊笑着说,引着苏小梧在进了一处院落,借着灯光她看到了上面梅花小楷的两个描金大字,‘情浅’。

“随时。”

“嘘……你可小点声吧,把稳被人听去了拔了你的舌头,王爷最烦人在背面嚼舌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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