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佺期眯起眼,反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措置?”
张洪见张锋跟在杨安玄身边,不知其秘闻,不敢出声辩驳,勾下头埋没眼中的怨毒。
“棘阳城尚且如此,其他四县可想而知。”杨安玄道:“父亲在阴家堡承诺征辟佐吏,这位置从何而来?”
杨佺期两眼放光,镇静隧道:“妙哉,既施敲山震虎,又有借刀杀人。玄儿,此举深得兵法之妙。哈哈哈哈……”
杨佺期的表情不错,看到杨安玄笑道:“安玄,人日登高雅聚,你可筹办好了佳作。”
看着那些衣衫褴褛、肥胖不堪的人,杨安玄眉头悄悄皱起,但愿这些人能撑过这个夏季,比及春暖花开,统统都会好起来。
杨佺期连连点头,道:“不当,这岂不是授人以柄。”
杨安玄不想出来看陈深遭斥,靠在廊下的柱旁等了半柱香工夫,瞥见陈深灰头土脸地出来后才走进大堂。
年后杨安玄十六岁,能够插抄本年的定品,杨佺期对此寄以厚望,专门安排族人替他营建名誉、鼓噪才名。
陈深苦着脸承诺,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到时候找个来由敷衍,实在不可找两三个该死的鬼顶差就是。法不责众,杨佺期总不会把全部郡的官员都获咎了吧。
“父亲还需交代族人,不要向赈灾赋税伸手,免得肇事上身。如果拿了好处,无妨退了归去,免得让陈深抓住把柄。”想起张洪身后的杨尚保,杨安玄有些忧愁隧道。
表情降落地回到府衙,见大堂核心着一群小吏窃保私语,看到杨安玄走来赶紧散去。
站在城头远眺,能够看到官道在平整,远处的农田有人开挖沟渠,让这个酷寒萧瑟的夏季多了几分朝气。
谨慎地看了一眼杨安玄,张洪抬高声音弥补道:“小人和玄郎君还是亲戚呢。”
赵田拍拍张锋的头,表示他不要多话。
相对于士族捐粮捐款的风生水起,陈深主持的向商户捐献则见效甚微,听话语才不过募到一万八千钱。
张洪打了个寒噤,腰躬得更低了些,恭声道:“早上抬粮的时候洒了出来,故而少了些。三少放心,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