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慢橹摇快船,慢工出粗活”,涿玉君一点都不心急,攒了二十四年的耐烦,仿佛要全用在吃今晚贺嫣这块热豆腐上,他对洞房花烛夜的要求好似有一套详细的脚本,每一步每一环早就设想好并且脑补过无数遍,新婚夜要一步不差地一一实现。
他放松了身材,两肩向后翻开,胸膛微微向上挺,美满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
才坐下,他已经热忱似火地去捧杭澈的脸,可惜还是慢了,杭澈共同着他的行动一偏头,精确无误地含住了贺嫣的唇,由浅入深,密意吸吮。
那根过分长的衣带是被杭澈咬着扯开的,长长的衣带散开,落在腰线往下的半/身位置,素纱的衣带蜿蜒着缠在情/动时桃红的肌肤上,贺嫣在迷蒙间低头望了一眼,见那衣带绕过某一处,在峰岭间回旋数周,再往下,从腿根缠绕到膝盖以下。
杭澈甚么都还没做,只那熟能生巧的伎俩和专注得过分的目光以及能够设想的杭澈曾经的筹办和正视,已让贺嫣胸中一阵荡漾,贺嫣有些难耐伸手往本身身后想要解开腰带,杭澈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本身脱手,叫他“夫人”,倾身替他解开腰带,“啪嗒”一声,腰带掉落在床前空中,阿谁位置,开端有了第一件服饰。
杭澈目光专注,伎俩利落,用的恰是拜堂之前穿喜服时教贺嫣一指送入的伎俩。解开一颗,便把衣衿拉开到最大,分开的叉线末端停在肋骨的位置;再解第二颗,分开衣衿已经能模糊看到里衣上面紧致的腰线细条;如此到最后一颗,衣衿分开,叉口分开到腰带的位置。
他们非常默契地走向挂了大红喜帐和铺了喜被的的床榻。
如许的行动真是过分崇高,贺嫣被澎湃的情义逼得眼角潮湿,他是被脱衣服的阿谁,很天然地生出激烈的要托付本身的情义,还未到密切的肢体打仗,贺嫣已有些情难自禁,他哑了声音唤道:“杭澈。”
厥后他里衣的两根衣带被从衣裳上扯下来,变成两根“并指宽”的纱带,里衣脱去,纱带不再受衣裳的限定,在他身上每一处游走。
杭澈应了他一声“嗯”,手指已停在他里衣的第一颗衣扣上。里衣的衣扣更难明,杭澈深吸了一口气,像要翻开绝代珍宝一样,微微凑得近些,捻着衣扣,一指顶出,乌黑的两襟滑开些微,杭澈的两手上去,缓缓分开,暴露内里两根标致的锁骨和一段白玉胸膛,杭澈没有焦急去解下一颗,就着一颗扣子能分开最大的角度,吻遍暴露来的每一处,种下一颗颗“夫君”的烙印。
再扒住贺嫣的喜服外套的两襟要往下脱时,杭澈深吸了一口气,才脱手缓缓分开两襟,他的手在脱衣,目光却不动,虔诚地停在贺嫣里衣前襟交缠的梅花与桃花之上。
这统统是从解扣子开端的,杭澈在给贺嫣解扣子之前,乃至还把贺嫣稍稍扯开的衣衿先改正了,然后他唤了一声“夫人”,从胸口的第一颗扣子,开端了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月傍晚只剩下两位仆人。
贺嫣高仰起下巴,从杭澈落唇的第一处他便情/动地呻/吟出声。贺嫣不是一个讲究典礼的人,他两世都如许,随性而为,连拜堂这类大事,他都能够情之所至便率性结婚。他第一次晓得典礼感如些要命,杭澈的每个行动都像演练过无数遍,每一个行动,细到手指,都有特别的意义,因而时候被典礼感拉得很长,每一秒都被付与意义,能被深切地铭记,一秒不再是简朴的一秒,每个喘气都充满情义。
贺嫣最受不了杭澈情/事上这类虔诚密意的形式,他想好的一整套手腕没来得及用出来,已经被杭澈吻得诚笃地放软了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