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到此处,便对元氏淡淡道:“这些日子你三弟妹办理针线房很安妥,我看倒也是能得用了,你手里事情太多,府中就数你最繁忙,以是你把女人们的胭脂水粉这一块儿交给你弟妹吧,也免得说我偏疼,让三房的躲安逸,却让你劳累繁忙,操不完的心。”
宁玉兰的神采语气倒是非常安静,就算一开端惶恐哀思,但是颠末端这段时候的情面冷暖,现在又回了娘家,有了背景,那份惶恐哀思也就几近没留下甚么陈迹了。
姜老太君见女儿和外孙女儿都没有因为半子的死而哀思太过,心中也非常欣喜。在她白叟家的心目中:白雄关那就是贪婪不敷本身取死,女儿和外孙女儿受他的扳连已经够多了,若再因为他而茶饭不思,委实不值当。
说了几句,元氏便过来禀报说姑太太和表女人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便是和三房一墙之隔的秋梧院,两家相互紧挨着,也便利照顾。陈述完了,元氏便笑道:“都说凤凰落梧桐,现在那秋梧院可不是招来了一只凤凰呢?表女人此品德面貌,恰便似一只金凤凰呢。”
宁玉兰和白采芝都忙站起家,白采芝已经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宁玉兰哽咽着叫了一声“母亲”,却也说不下去。
正想着,就听宁玉兰在中间凄然道:“二嫂谈笑了,这孩子命苦如此,那里算得上甚么金凤凰?便是凤凰,莫非没传闻过?流浪的凤凰不如鸡。我母女都是流浪之人,借居在此,凤凰不凤凰之类的话,二嫂今后再别提起了。”
不说姜老太君在这里伶仃叮嘱女儿和外孙女,单说二太太元氏,从宁馨院出来,只觉着一颗心都要爆炸了。那些下人婆子看着她眼睛都似要冒出火来,哪敢上前找不安闲,就算是有事儿,能推后的便也都推后了。
因一起回了二房的明兰院,竟没一小我敢凑上前的,是以这内心更加气怒不已,回到房间便摔了一个花瓶,恨恨道:“一群势利眼睛,我这里还没失势呢,她们便不敢靠前来了?怕沾了我的倒霉?这些年,从我手里得了多少好处,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