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方才还在想这个,红日下又渐渐腾起早雾的山林里,就远远传来三姐嘲笑似的歌声:“山鸡摆尾摇摇炫,阿妹捧心翘翘娇,太阳早就高高起啊,茶园风景恰是好,阿妹何不上山来?阿妹何不上山来?”
问黄大姐,大姐只是哭。然后婴儿也哭。
那是个电闪雷鸣、风雨高文的早晨。茅草屋,难遮太多的雨。通风墙,难抵太狂的风。
涂完,她低头嗅了嗅本身身上的难以言说的臭味道,想: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睡的是破草席,一根根扎人,黛玉早晨,常常被虱子咬醒。即便三姐找来艾草扑灭,蛇虫鼠蚁,也还是常来往。
黛玉当时候正在采茶,想了想,说:“我没有那么能忍。那天吃了水煮的没油盐的鱼,和糠皮的窝窝头,我就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