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风说到此处,已是肝火填胸,气道:“两床天蚕丝被衾已不复存在了!”
转念一想,四年后的事儿谁又能说的清楚,或许她有了倾慕的郎君,而本身也有了倾慕的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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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贤婿要传何话?”
那夜,夜林少爷便是抱着一床被衾,来到这间房,霸道而又羞臊说着:“我只是担忧你冷着,来给你送床被衾,谁要与你共睡一床了!”
“林少爷,你如何了?”张正则大惊,仓猝一把抱住她,向她腕中探去,甫一触手就是一片冰冷。
林微风点了点头,满面悲怆:“但是现在凌霄子仙长现已去了天山,等他返来统统都晚了,都怪老夫不好,仙长特地为桑儿留下了药方与各味药材,老夫置于库房的密箱中,但是这一次林府大乱,库房不知何时起了大火,统统东西都已付之一炬……”
“那就是犯病了!”林微风当下也偶然寻问张正则为何会医术,只得照实说道:“桑儿天生得了奇症,每隔上一些光阴便会体寒如冰,不复阳气,寻遍天下名医,皆是束手无策,桑儿幼时就几乎短命,幸亏凌霄子仙长路经林府,才堪堪治住桑儿的奇病,却也没法根治。”
闻听此言,林微风神采就变得有些生硬,“确切有个别例,这十几年来,桑儿极少病发,盖因十年前有波斯特使朝贡天子,一起有波斯商队随行,他们路经江州府时,老夫花了好大代价,才与他们手中买下了两床非常奇特的天蚕丝被衾,一为寒,一为热,桑儿夜寐时,便以透着阳气的天蚕丝被衾裹身材,才让她身材垂垂好转了,但是现在……”
张正则想也未想,便点头道:“自当如此!”
“噫?桑儿神采变得好了很多。”林微风诧异道。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还要光驾林老爷谴人到烟雨湖畔天香舫,找到一个叫采荷的丫环,帮我代个话给她。”
林少爷现在如坠寒窟,怔怔说不出话来,望着张正则半晌,大喜又大悲之下,竟是面前一黑,直直抬头倒去。
张正则上前一步,看着笑道林少爷道:“既然我已承诺婚约,就定然言而有信,四年以后我再回到林家,彼时,但愿林少爷不会视我为弃之敝履。”
张正则安步其间,入目所见,皆是昔日之景。
张正则手指轻叩在她的手脉上,暗运青囊术,将九阳真气缓缓打入她体内。
张正则奇道:“每一次病发都需求凌霄子道长脱手吗?”
张正则忽的就想到了雪儿,想到那端倪含情,和顺款款,他怦然心动。
“你胡胡说的甚么,我又怎会悔婚……”林少爷一语未完,羞怯的笑意已然凝固在脸上,神采刹时变得惨白,道:“四年后再回到林家……这么说,你还是要走?”
张正则眉头紧蹙,按理说,她身上的道伤已经撤除十之八九,怎的身材还透着迫人的寒气。
他又回到当初那间配房,坐在床前,怔怔半晌,仿佛隔梦。
思路纷飞,感慨万分,神识深处又见到了那本《法天象地》,恰是因挡下江湖群雄,救了天命之子给的嘉奖。
张正则想了想,感觉不对劲,方才救治了林少爷,却没有给嘉奖,这又是为何?
张正则没想到藏宝阁竟然还会辨识因果,果然神异。
林少爷支吾半晌,哪儿还能说出一句话来,方才与张正则对视的勇气早已不复存在,唯有深深低下通红的面庞,细不成闻的声音说着,“此事全凭爹爹做主。”
“犯病?”张正则愣了愣,点头道:“林少爷脉数普通,并无病象,只是身材透着寒气,也不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