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婆看在眼里,不知今晚牛书贵回家后发的哪门子邪。就转移话题说:“咱地里的棉花开啦,这几天可把老脏忙活的不轻,帮了这家帮那家,一向帮着大伙儿拾棉花。”
牛书贵的家和牛长江,牛群家一样到处堆放着棉花。本年的棉花大歉收已成定局,东配房的棉花都快到屋顶了。牛长江传闻牛书贵在家,就叫了牛群过来和牛书贵筹议明天去供销社卖棉花的事。牛群说:“再不卖,俺家就都要在棉花上睡了。”牛长江也欣喜地说:“这就叫人勤地不懒。你们说这地盘有多奇异。个人的时候亩产棉花二三百斤。再看看现在,实施了地盘承包,棉花都要翻倍。我明天从供销社棉站路过,那卖棉花的车呀,排成了长龙阵。咱明天得早走,争夺排个头号。”
吴副县长被牛书贵和赵四架着胳膊走在旅店一楼大厅时,刚好和供销社刘主任碰了个照面。阿谁黑眼眶的小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和牛书贵他们擦肩而过期,正用特别的眼神灼烫着刘主任,导致刘主任帮衬了聚精会神的和那女人抛媚眼,旁若无人的神态。刘主任好色,在镇上早有耳闻。他的秃顶世故腻亮,就像头顶一个亮泽的茶壶盖,也袒护不住耳边的一圈头发。牛书贵把头转向一侧,这类场合还是熟视无睹更不招人烦。可吴副县长打了一个饱嗝以后,却回过甚存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