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府里没人抱病。”老吴相称无辜。王爷身强体壮，被砍十几刀都能本身缓返来，老太妃也是成日里骑马练剑，连风寒都很少得，这么一对铁打的母子，要那些虚头巴脑的补药何为？
“风雨门门主，云倚风。”季燕然也未与他绕圈子，直白道，“神医该当有印象吧？”
季燕然笑笑：“好。”
老吴赶快在中间补一句：“送给令堂也行。”
清月道：“那王爷请回吧。”
“对，现在。”季燕然半晌都不肯迟误。江湖中人大多神叨叨的，鬼刺更是出了名的行迹不定, 再多等一晚，保不准明晨又会呈现新不测——悔怨药买不到，他也不想吃。
鬼刺感喟：“傻门徒，如何就不明白，为师这不是监督，而是顾虑你啊。”
回到王府时，天也快亮了。清月正抱剑守在云倚风院内，看到季燕然出去，规端方矩施礼道：“王爷，师父正在调息内力，谁都不能打搅。”
“无妨，我在这里坐一阵。”季燕然单手拎来一个石凳，“等你师父睡下了，我再走。”
清月：“……”
季燕然问：“除血灵芝以外呢？”
“深夜登门，是本王来得太莽撞。”季燕然指了指桌上的药材，“这些是送给公子的。”
老吴听得一愣，甚么叫“七八十种化开在血里”？
“书里确无记录。”鬼刺道，“只要一句传闻，血灵芝生于万千骸骨之上，受怨气鲜血灌溉，谁若想拿到它，啧……九死平生，千难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