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观叫乘轿,抬到府前,出来见了总管,总管问道:“周国能告你赖婚一事,这如何说?”妙观道:“一时赌赛亏输,实非甘心。”总管道:“既已输了,说不得甘心不甘心。”妙观道:“偶尔戏言,并无甚么文书约契,怎算得真?”周国能道:“诸王殿下多在面上作证大师认做保亲,还要甚文书约契?”总管道:“这话有的么?”妙观一时语塞,无言可答。总管道:“岂不闻,一言既出,驰马难追?何况婚姻大事,主合不主离。你们两人既是棋中国手,也不错了妃耦。我做主与你成其功德罢!”妙观道:“露台张主,岂敢不从?只是此人不是本国之人,萍踪浪迹,嫁了他,须跟着他走。小妇人是个官身,有很多不便处。”周国能道:“小人虽在湖海飘零,自傲有此绝艺,不甘轻配凡女。就是妙观,女中国手也,岂容轻配凡夫?若得露台做主结婚,小人甘心超藉在此,两下里相帮行教,不回故里去了。”总管道:“这个却好。”妙观无可推让,只得凭总管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