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依然女生呀呀嘿 > 王大使威行部下 李参军冤报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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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引僧家来乞食,清楚迫取赴阴司。

冤债原从隔世深,相逢便起杀民气。

话说六合间最重的是生命。佛说戒杀,还说杀一物要填还一命。何况同是生人,欺心故杀,岂得不报?以是律法上最严杀人偿命之条,汉高祖除秦苛法,止留下三章,尚且头一句,就是“杀人者死”。可见杀人罪极重。但阳间间未曾败露,无人晓得,那边正得很多法?尽有漏了网的。却不那死的人落得一死了?以是就有阴报。那阴报事也尽多,倒是在幽冥地府当中,虽是分毫不爽,无人瞥见。就有人死而复苏,传说得出来,那口强心狠的人,只认做说的是梦话,本身未曾经见,那边肯个个听?却有一等,即在阳间,受着再生朋友现世花报的,事迹明显,明载史传,莫非也不敷信?还要口强心狠哩!鄙人现在不说那彭生惊齐襄公,赵王快意赶吕大后,窦婴、灌夫鞭田勋,这还是道“时哀鬼弄人”,又道是“狐疑生暗鬼”,一定不是阳命将绝,自家心上的事发,目炫缭花上头起来的。只说些明显白白的现世报,但是报法有分歧。看官不嫌絮烦,听小子多说一两件,然后入正话。

有如不信,听取谈资。

一作一受,六合忘我。

大守只这一出,被他惊坏,又恐怕是以触怒了他,连自家身子立不勾,却又不见得李参军触恼他一些处,恰是不知一个脑筋。叫着摆布伏侍的人,一一查问道:“你们旁观细心,曾看出甚么马脚么?”摆布道:“李参军自未曾开一句口,在那边冒犯了来?因是世人多狐疑这个原因;却又不知李参军如何便这般惊骇,连身子多主张不住,只是个颤抖抖的。”大守道:“既是这等,除非去问李参军,他自家或者晓得甚么冲撞他处。故此先慌了也不见得。”

士真梳洗已毕,大守出去拜见,内心虽有此事恍忽,却装做不觉得意的安然模样,又请他到自家郡斋赴宴。巴结之礼,一发谨慎了。士真大喜,比昨日之情,更加款洽。大守几番要问他,嗫嚷数次,不敢等闲开口。直到见他欢乐头上,大守先起请罪道:“有句说话,大胆要就教副大使。副大使恕某之罪,不嫌冒昧,方敢启口。”士真道:“使君相待甚厚,我与使君相与甚欢,有话纵情直说,不必拘忌。”大守道:“某本鄙人,幸得备员,叨守一郡。副大使车驾杠临,下察弊政,宽不加罪,恩同六合了。昨日副大使酒间,命某召他客助饮。某属郡僻小,实无佳宾能够奉欢宴者。某愚不揣事,私道李某善能喝酒,故请命召之。不想李某愚憨,不习礼法,触忤了副大使,实系某之大罪。今副大使既已诛了李某,李某已伏其罪,不必说了。但某心愚鄙,窃有所未晓。敢此上问:不知李某罪起于那边?愿得副大使明白数他的过误,使某心下洞然,且用诫将来之人,晓得奉上的礼法,不致舛错,实为万幸。”士真笑道:“李某也无罪恶,但吾一见了他,便急然冲动吾心,就有杀之之意。今既杀了,心方豁然,连吾也不知以是然的原因。使君但放心吃酒罢,再不必提起他了。”宴罢,士真欢然称谢而行,又到别郡去了。来这一番,单单只成果得一个李参军。

他见了大守,想着常日知重之恩,越哭得悲切起来。大守忙问其故。李参军沉吟了半晌,叹了一口气,才拭眼泪说道:“多感君侯拳拳垂问。某有苦衷,今不敢隐。曾闻释家有现世果报,向道是惑人的说话,本日方知此话不虚了。”大守道:“怎见得?”李参军道:“君侯不要惊怪。某敢纵情相告。某自上贫,无以自资衣食,因恃有几分体力,好与侠士、剑客来往,常常打劫里人的财帛。以充己用。经常驰马腰弓,往还太行道上,每日走过百来里路,遇着单身客人,便劫了财物归家。一日,遇着一个少年手执皮鞭,赶着一个骏骡,骡背负了两个大袋。某见他沉重,随了他一起走去,到一个山坳之处。摆布岩崖万仞。彼光阴色将晚,前无行人,就把他极力一推,推落崖下,不知死活。因急赶了他这头骏骡,到了下处,解开囊来一看,内有缯娟百余匹。自此家事得以稍赡。自念所行非谊,因折弓弃矢。闭门读书,再不敢为非。遂退隐至此官位。从当时真至今岁。凡二十六年了。昨蒙君侯台旨召侍王公之宴,初召时,就有些心惊肉颤,不知其由。自料道决无他事。不敢推让。及到席间,灯下一见王公之貌,恰是我向时推在崖下的少年,边幅一毫不异。一拜以后,心中悚惕,灵魂俱无。晓得冤业见在面前了。天然死在目下。只消延颈待刃,另有甚别的说话来?幸得君侯知我甚深,不敢自讳,现在再无可逃,敢以身后为托,不便吾透露尸骨足矣。”言毕大哭。大守也不觉惨淡。欲要救解,又无门路。又想道:“既是有此冤业,恐怕到底难逃。”似信不信的,且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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