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这辈子办过最悔怨的一件事儿,她分开阳城不到两个月,小家伙四岁的生日还没过呢,就病死在了病院里。
曹华‘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撂下,调侃道,“呦,刚回城就变大忙人了,纺织厂的学徒工,架子但是够大的,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厂子里的厂长呢。”
摆布这顿饭也吃不成了,张雅静直接站起来道,“那就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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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公那边也好说,摆布现在柳家人都不晓得她已经有身了,她和柳俊生要仳离的话,公公应当也不会有甚么定见,毕竟在大家看来,她嫁给柳俊生都是攀附了,可谁有晓得当年她们结婚的时候,柳俊生还是个成分不好,又挣不了几个公分的男知青,连他本身都赡养不了。
灰突突的墙面,局促的房间,落了漆的桌凳,另有盖在身上的这条灰不溜秋的薄被,方才展开眼睛的张雅静一刹时感觉本身是在梦里,又梦到畴前还住在柳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