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宝贝?”
小青侯躺在身边,胸口一起一伏。小黑妞跪在夏侯云衣身边,正将他扶起来,斜抱于怀。
特兰阿尼扶着师尊,眼看万毒谷已化为断壁残垣,心中哀思不已,随口便道:“以往,他是御兰大叔,现下,倒是我特兰阿尼的仇敌!”
“嗯……”
血花婆婆怒道:“是你,是你奉告我那血眼妖的来源与踪迹!是你,是你勾引我去将它收伏!!更是你,设下诸般恶计,一点一点,终究害我功败垂成,毁我万毒谷于一旦!!现在,你却说你非为已心所欲?若木,你当天下人的眼睛都瞎了么!!!”说着,须发皆张,又指向那哑奴,眼目欲裂、血口大开:“我,我好恨,当年……”
“干系可大了……”
将将吟出口,肩头痛苦又传来,原是金花婆婆见他享用着本身的身材,心下大恨,嘴里又加了几分力。青阳被她任务一咬,立马回过神来,便想将她推开,谁知,此时却已然乏力,也不像是在推她,倒像是在悄悄的抚摩。
青阳心想:‘你这老鸠婆固然一心想要杀我,但现在却也与我一样转动不得,谁怕谁来?咦,她那般短长,倒是谁伤了她?’这么一想,心头突地一震,放眼向身周看去。
“你之道?”
李锦苏吃紧摇了两下,青阳却未醒来,在这一刹时,她的神采霎然数变,白中透红,红中泛青,心头则乱如细麻,真若爱恨交叉,让人头晕目炫,不由得心想:‘他是神棍也好,酒鬼也罢,终是我李锦苏的人,你们要打要杀,终需得问过我!’身子往下疾坠,冷冷的凝睇着尾随追来的金花婆婆,喝道:“卜羲玄苍,你真要杀他?”
金花婆婆躺在地上笑起来,眉眼俱开,酥胸乱颤,嘴角却不住的溢血,笑道:“姐姐,天下万物各俱其心,你心安知贰心?我算是想明白了,这颗老树啊,实在一向不甘孤单。若非如此,你我岂能入局?老树啊老树,你且说说,是筹办将我们炼化了增加修为呢,还是妄图人间情欲……”说着,媚了白玉京一眼。
“哈哈哈……”
乱战已止。
“好个非为一已之欲!”
“螳臂挡车,便如青蜓憾柱。好笑,好笑。”
“啪”的一声响。
“说得好!”一名万毒谷女弟子大声叫道。
老鸠婆,竟然想咬我!
侧耳一听,没有任何声音,唯有诡异的心跳。
李锦苏坠落台上,将青阳与小青侯并排放在一起,昂首迎视着天上的金花婆婆、白玉京、以及那低头不语的哑奴,冷声道:“李锦苏不知你们苗人的道,也听不懂你所谓的乃情乃极乃我,但我却知,现在,你不过是为逞私心罢了。即使,你自擅高傲,妄觉得天下间唯有你一人,但以你如许的道,迟早一日身故道消!”
金花婆婆一分开青阳的身材,便恨恨地骂将出口:“我,我定然杀你!”
“青阳,青阳。”
特兰阿尼道:“这,这与我何干?”
白玉京身上的绿光更浓,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他嘴里冒出,这声音颇是驯良,仿佛东风拂过心头,令人如置身于苍林翠湖间,也令人健忘了面前的杀伐与血腥。
拳头如山,鬼影肆掠。
金花婆婆杏目圆瞪,无巧不巧,她恰好落在抬头朝天的青阳怀中。
金花婆婆更用力,青阳更焦急。
金花婆婆眉头一皱,但却不避反迎,收了金网,化为金针,一指向青阳点去。
谁知,那附身于白玉京的若木神尊却叹道:“唉,人间情欲与我而言,不过浮云掠烟。我之所为,也并非为一已之欲。”
青阳心中大惊,从速偏过脑袋,肩上却蓦地一疼,眼角余光瞟去,只见金花婆婆恶狠狠的咬着本身的肩头,她那银牙贝齿咬不破身上宝衣,却深深的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