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她还借过十万两给那伶人?哎哟,我头疼。”戚氏一副将近晕倒的模样。
席宝珠扶着桌子站起家,感觉膝盖处还是有点疼,伸手揉了揉,不客气的往中间待客椅上坐下。
“因为何事?”他本来返来也都是先去松鹤堂给戚氏存候,线路未变。
刚才帮衬着色、诱,被赶走前竟然健忘把银票要返来!
“我之前胡涂,做了好些错事,现在我迷途知返,还望夫君莫要与我普通见地了。”
“夫人膝盖受伤了,让孙太医配两副药膏送畴昔。”
“只要独山玉才有这么不均匀的色彩,不过普通也就三种,这块深深浅浅加起来得有七八种色彩,怪不得能雕出层次感这么好的凌霄花。”
因而,半晌后。
席宝珠在院子里的青石板地上跪着,只跪了一会儿膝盖就疼了起来,脑筋里正想着要如何脱身的时候,就听院子内里传来了报门的声音:
说完,便不再理睬叶庭修眼巴巴的目光,掀袍大步跨出松鹤厅。
在玉石里,雕镂凌霄花的不常见,因为凌霄花要雕的都雅,布局、雕工、色彩缺一不成,上部雕的是一朵八瓣八仙花,四周用梅花状的花装点,下部则雕花叶,四下折合,叶上的经纹头绪清楚可见,因为是玉雕盆栽,雕镂的时候还得讲究六合人,便如插花那般,一叶雕错,直接影响团体布局。
席宝珠对叶瑾修仰起她那张国色天香的小面庞,咧嘴一笑,但愿用笑容减缓现在的难堪氛围。
席宝珠孤傲的站在门外,斜眼看着当着她的面儿紧紧封闭的书房门扉,不甘心的回身。
席宝珠看着他不闻不问的拜别,绝望的嘟起了嘴,身子忍不住松弛下来,中间就有嬷嬷来提示她:
“少夫人,跪有跪相,背脊和腰都得挺直。”
戚氏晓得他返来了,只是被气得心口疼,展开眼睛就瞥见叶庭修跪的歪七扭八,戚氏重重拍了拍矮案,叶庭修吓得从速跪好。
叶庭修那小子也是没骨气,刚进门就把她给卖了,说他是给席宝珠骗了如此。席宝珠腹背受敌,百口莫辩。戚氏不肯听他们解释,直接让叶庭修跪在厅里,席宝珠跪到院子里检验。
“娘,莫气坏了身子,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我带她归去问话,您先歇着吧。”
说完,叶瑾修便抬脚出门,叶庭修喊住他:“哥,那我呢。”
在侯府,兄长的话最权威,母亲都不能说甚么,叶庭修衷心但愿兄长能大发慈悲说一句让他归去的话。要由着母亲的性子,他还不晓得要跪到甚么时候呢。
叶瑾修从垂花门走入,院中下人纷繁让步施礼,他来到跪在地上的席宝珠身边,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只见他一袭鸭青暗竹纹的披风,高大俊挺,靠近的时候,身上另有一种如有似无的,近似松木的香味,跟他的人一样,让席宝珠感受很舒畅。
席宝珠见机的挪开目光,从袖袋里将明天刚从姬常春那边要返来的十万两拿出来。
第5章
每一张面额都是一万两汇通钱庄的随取银票!
叶瑾修转头看了一眼再次闭目养神的戚氏,对叶庭修道:“服侍好了。”
严平过来给侯爷送茶,就瞥见侯爷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案背面,盯着满书案的……银票!
叶庭修不怕母亲,就怕兄长,恐怕兄长曲解,仓猝解释:
“你本日去与老四去平乐馆要债了?”叶瑾修收回投放在她脸上的目光,拿起一根银签子挑了挑火光。
严平一头雾水,圈套?
席宝珠往拿着藤条的嬷嬷看了一眼,见她没禁止,赶快爬起来,可膝盖跪的有些疼,一时没站住,身子往中间歪去,长臂一伸,在席宝珠的腰上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