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晟翎左臂被划开了条口儿,虽说血流不止但未伤到筋骨,可爱的是肩窝被剑气刺伤,虽未流血但肩井穴、天宗穴又麻又疼,每次挥剑都有股缚手掣肘之感。冷静催动流水清气往肩窝化解伤痛,敖晟翎仍旧紧绷着脸咬牙应对,不肯服软!
“你见过襁褓安睡的满月婴儿吗?”
断手残臂的摆布掌间,还紧紧握着那柄乌黑长剑,长剑连带着残肢,悄悄地敏捷沉入了湖底。
那把软剑的剑刃上鲜血淋漓,血珠沿着剑锋一颗一颗滴入泥土,亮白剑刃逐步规复光彩,不!那精光仿佛更胜畴前!
剑势一顿,左肩又中了一剑,敖晟翎双目微眯,黑眸刹时换为蓝瞳,心中默念<清流诀>将脑中暴躁垂垂消去,忽地回旋一刺……‘啪!’
参天树林的浓荫挡住了阳光,树下的暗影中,有个漂亮男人立在那边一动不动,他长身直立、白衣似雪,腰间却佩着一柄乌黑长剑。
蓝袍道人忙不迭应道:“好,好,好!小道马上就来。”
适时狐铮立于天目洞口看清了那番景况,他的脸沉了下来。
“本日之仇,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闪电般的剑风越来越锋利,刮得根绝行脸颊有些生疼,贰心中压下莫名的迷惑惶恐,持续大声耻笑问道: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得根绝行愣了半晌。
淳于满等了好久,终究等回了敖晟翎,浑身是血的敖晟翎。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外刮风,跟着山风而至的,是一声响似一声的呼喊。
这一‘半晌’,就以充足。
根绝行的束发玉冠回声而裂,瞬息间披头披发,好不狼狈!
猛地心惊胆颤,根绝行想也未想就举臂而挡!
未婚妻被别人于大庭广众之下掳走,令狐铮本就心中气恼,现在又见得未婚妻衣衫不整秀发狼狈,更是愤得脸红脖子粗,正欲发作,却听淳于满大声说道:“你发甚么呆呢??还不快救人?!”
宋静冲立在一旁细心看了敖晟翎淌血伤口,点头言道:“敖少门主放心,静冲这儿有金创药……”他边说边从兜里取出一样物什,却俄然猛地狠力砸向敖晟翎天灵盖!
甫一听闻是东真派弟子寻来,敖晟翎心中大石立马放下,心神稍一松弛,她便有些昏昏欲睡,只靠耳力感知有人敏捷走近,她抬眼一瞧,扯着嘴角笑道:“本来是静冲道长,辛苦辛苦。”
“萧萧哀风逝,澹澹寒波生。商音更流涕,羽奏懦夫惊。”
“多谢。”
长年清修苦练的玄门生涯早就腻烦不已,面前淳于美人的伤弱之态惹得宋静冲心起邪念,他一手扯过淳于满的右臂将她拖至高山,整小我翻身压了上去一阵衣衫撕扯,正心境激奋之时忽觉喉间一个刺痛!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敖晟翎见势一愣,随即抖直了软剑,亦谙练甩了个剑花,行了一礼。
“是……可我满身仍旧无甚劲道。”
“你见过身怀六甲的分娩妊妇吗?”
饶是敖晟翎自护之下今后仰,但仍旧被砸中了额头,顿时双目染血、晕厥倒地!
狠恶痛苦及刹时失血过量,使得根绝行的体力一下子难觉得继,他脑间一片晕眩,不由自主单膝下跪,心中悲忿不已,喉间似困兽般嘶吼,双目如蛇信般怨毒,咬牙切齿狠狠盯着正火线持剑而来的敖晟翎。
让中毒者在哀痛绝望的幻景中含怨离世,这便是‘怨情溪客’的恶毒之处!
分了一成流水清气给淳于满,将毒素和毒针监禁在腰间伤患处,敖晟翎低声对她说:“洞外之事,与你无干。”言罢,起家拜别,一步一步踱出了天目洞。
“依我看,哪怕你与慕容结为伉俪又能如何?即便慕容为你生儿育女又能如何?他们迟早会被你这个天煞孤星十足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