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个毛小子连这都不晓得?光整天窝在乡间死读书有个屁用?还是得跟着我出来见见世面吧!”年过不惑的辛掌柜打完算盘,提笔蘸墨,低头边记账边快速说道,“说简朴些,就是每隔两年,那些会使剑的江湖人都上华琚峯去比试剑术,打出个排位名声,搏出个立名立万。”
洛神山主峰名曰华琚峯,俊林秀水风景恼人,又是道家圣地东真派总教之地点,故而来往华琚峯进香旅游之人络绎不断。又因着再过两日便是论剑大会揭幕,洛神山上照顾兵刃利器的武林人士比前几日更是多了无数。可东真派总教在华琚峯上制作的客舍不敷以过夜天下统统剑客,因而一些个不敷名誉的或是单单来围观瞧热烈的江湖人士,只得将洛神山不远处的那座雒城挤得熙熙攘攘。
敖晟翎对着侯牧之咧嘴一笑:“今晚我们好好喝一场。”
一壶热茶饮罢,四人各自回房沐浴换衣,接着用了下午点心以后又说了会儿积年洛州论剑的一些轶事妙闻。到了申时六刻,乐聆音带着卓怡萱前去青霞楼赴宴,敖晟翎则跟着侯牧之闲逛寻酒去了。
“哎呀~~哎呀呀~~~我这该死的记性!”辛掌柜马上敲了两下脑门,一脸惭愧,“实在是对不住,这几日过分繁忙,鄙人竟然忘了今早上那间顶好的客房已经空了出来,想必现在早就清算安妥了……不知公子爷~~?”
“哈!糙男人~~”辛掌柜一声嗤笑,“真是根死脑筋……不止男人会使剑,也有会耍剑的女子,有几个传闻还挺短长的~~~哎!这几日你可得擦亮眼睛,别怠慢了女客,谨慎吃不了兜着走!”
“大师姐~~~可总算见着你了~~~六师哥奉告萱萱的时候……萱萱高兴得...高兴得......”
脸上显出一丝狭促笑意,敖晟翎探头探脑地跟着走了。
“姐夫……”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对着辛掌柜浑厚问道,“洛州论剑是啥呀?”
洛神山,位于洛州东南,属雒城统领。
“那是天然的!”侯牧之抚掌大笑,“师父让东真派掌教请去了华琚峯那间道观里下榻,刚巧彻夜榣山派大弟子淳于满在青霞楼宴请大师姐,我与你两个粗糙男人跟着去分歧适,还是咱俩别的寻处酒栈喝个痛快,如何?哈哈哈!”
“这...小师妹再耍小性子,那六师哥就要回禀师父去喽?”
侯牧之暗自松了口气,对着敖晟翎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啪~”一声,又一块银锭被放在了桌上。
看着卓怡萱气鼓着腮帮子,眼角垂垂红了,敖晟翎取过一个六角八宝盒,边翻开边笑眯眯说道:“听你们大师姐提及此次洛州论剑卓女人也过来,因而便在沿途买了些瞧着好吃好玩的物什,也不知会否合你情意?”
那位豪放利落的青年又要接着掏银钱,却被旁侧蒙面女子柔若无骨的纤手无声按住了......秋水剪瞳与无瑕黑瞳稍一对视,就听那青年不温不火说了句:“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边说边伸手过来要将桌上两块银锭拿归去。
“哼!你晓得就好!”
见着敖晟翎笑呵呵地点头应诺,乐聆音看着她说道:“喝酒无妨,但切莫醉了。”又对着侯牧之叮嘱:“敖公子跟着师父过来的,六师弟要全面一些,如果出了甚么岔子,师父那儿恐难交代的。”
虽说五官面庞没有看全,但那明眸善睐、傲视生辉之姿足以令旁人瞠口结舌、三魂不见七魄,直到跟在蒙面女子前面出去的那位白净漂亮青年往辛掌柜凉薄看了一眼,被震慑得满心畏敬的辛掌柜刹时灵魂归位,从速满脸堆笑迎了上去作揖问道:“两位客人但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