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冷哼一声,略过经验的狠话,只绷着脸沉声道:“为驰名声,只说你是出错落水,别再给为父惹事,不然,为父饶不了你!”他已与长公主府那边通过气了,只要女儿不是也变成傻子,婚礼就如常停止。
那厢,负气而走的陶逢瑶,直奔定国公府三太太高氏的庆馨堂,再过几日就是高氏嫡长女陶逢珍宗子的周岁礼,高氏正和郑亮媳妇说事,忽闻幼女前来,便止了话头,见小女儿一脸气嘟嘟的模样,笑着将她拉坐在身畔,温声问道:“谁惹我们瑶儿活力了?”
“春丫头来了,看这气色,身子已然规复差未几了,听母亲一句话,别再惹你爹爹活力了。”高氏一脸慈母般的神采,温声蔼气的说道,又转脸扭视隔桌一旁的陶景,和声安慰道,“老爷,春丫头年纪小,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你也别再骂她了,眼看婚期将近,春丫头如果再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又过几日,便到了仲春初十,大商朝的官员是一旬一休,每月逢十休沐,在定国公府,每次的休假日,亦是阖家在一起吃早餐的团聚日,因逢春的身子病愈好转,也收到了要参与存候活动的指令。
三月初八就是花嫁之期了。
莫名其妙被安了个悲催的‘新’人生,生母是早挂的小妾,夫婿是个着名的傻子,还被诬告他杀不孝,固然适应了好几天,逢春情里还是不爽,总感觉跟吞了苍蝇普通恶心。
逢春望着穿衣镜里的好皮相,面无神采地转过身去。
“谦儿?”内心暗叫不好,小儿子不会还在赖床吧,高氏尽力保持着浅笑,给小儿子打圆场,“这几日寒气重,谦儿又有些咳嗽,妾身让他多睡会儿,免得再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