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官渡之东暗沟水堤泥沙多,水中淤积泥沙数尺,水草富强,船行徒涉,诸多不便,若要试图超出此处而击许县,战线涉及甚广,此乃兵家大忌也。
陈登见众文武持续沉默,又言道:“本日张郃那番话里曾言,大耳......咳咳!主公背信弃义,私通曹贼!”
陈登噗通一声跪下,纳头便是一个叩首,道:“主公!此番罪恶皆赖鄙人,还请主公惩罚!”
何况袁绍麾下,文有田丰、沮授、郭图、审配之流皆乃当世大儒,智计无双;武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之辈皆乃当世名将,勇武过人,更兼兵精粮足,地广人稠,赋税赋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此等气力天下独一袁绍一人耳!
刘备一挥手,制止了殿中吵杂之音,双目聚神,淡然相问:“元龙!你如何看?”
殿中赵云此时方才开口:“主公!恕末将直言,曹贼固然腹有良谋,用兵如神,但团体气力却大大减色于袁绍,如果袁绍稳扎稳打,那曹贼又有何能与之一战?
陈登赶着话,道:“主公!何不说与我等,在场诸位皆乃当世名流,见地不凡,如果一人一策,那便是数十条战略。鄙人大胆一言,合我等诸位之谋,当比主公单独一人犯愁强些。”
刘备仍旧迷惑不解,问:“但是袁绍又从那边晓得?”
刘备收回一声蔑笑,又道:“元龙当真是小觑曹贼了!袁绍如果败了,曹贼立时便会调转锋芒,攻伐我等,又岂会给我等占有袁氏基业的机遇!毕竟勾践灭吴的故事至今犹在,曹贼又怎会答应后院起火!”
陈到闻言点头称善,忽的心生疑虑,道:“如果袁绍不去官渡,绕到密县、敖仓之处,再施以打击,则可避开此倒霉地形,亦可胜利拿下许县。”
“是啊!曹贼当然用兵如神,但要想赛过袁公,可真是难于上彼苍啊!”
世人闻言,深服刘备之高论!
刘备大笑一声,又道:“官渡之西有一泽,唤作蒲田泽。此泽东西四十许里南北二百许里,津畅通径,渊滩相接中有沙罔纵横,此乃天赐险阻无人能越而渡之;
陈登站起家来,一拱手,诚心道:“主公!此时我等大祸临头,该当早作筹算才是!”
哈哈......
陈登伏拜于地,泣道:“主公明察秋毫!恰是那支礼队。鄙人大胆猜想,曹贼临时组建的那支礼队当中,一半以上成员皆为袁军俘虏,曹贼便是操纵袁军之亲眼所见,切身经历,将曹刘暗中缔盟之事通报于袁绍所知,曹操与袁绍私交甚厚,对于袁绍脾气本性一清二楚,故而借用主公之手,减弱袁绍气力,以减缓其正面压力。曹贼如此狡猾,登入彀也!”
殿中文武一齐施礼,旋即喝道:“我等愿为主公出运营策,排忧解难。”
刘备收回一声苦笑,旋即点点头,又道:“此番袁谭雄师压境,兵力足有我等五倍!现在烧其粮草,败其雄师,想必其必不能耐久,迟早贼必定拜别,我等近忧可解。
刘备把手于身前稍作摆动,表示世人平静半晌,旋即唤陈登道:“是阿谁兖州舆图,在书房右边书架之上。”
刘备忽而淡然,转入殿中将陈登搀扶起来,轻拍其肩膀,嘴角略微一丝上扬,暴露甜甜一笑,道:“事情既然已经产生,此时究查任何罪恶,又有何用?
......
加上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袁绍起兵攻伐曹贼,那本就是师出知名,不忠不义,如此又为曹贼占有人和上风。袁绍固然势大,但必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