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长满獠牙的豹子,是草原不受节制的雄狮,他在这个天下早没有了仇敌,他强大到落空了统统能和他抗争的敌手。
但是五爷抬起手腕的霎那,严汝筠俄然握着刀鞘插入了面前的墙壁,他没有因为用力而暴露狰狞发狠的神采,只是一如畴前面色沉着,五爷亲眼看到那一幕,不是血腥胜似血腥的一幕,他恍忽一愣,匕首从掌心脱落坠在地上弹动两下,终究归于沉寂。
实在早在碰到他那一刻,我的情就着了火,心也着了魔。
“寄父不是教诲我,对别人不狠,别人就会反过来对我狠,与其活在一场殛毙里坐以待毙,不如拿起兵器去侵犯同类,这么多年我一向记得寄父的谆谆教诲,才会变成明天和您为敌的模样。”
我在一片狼籍的肮脏中艰巨爬起来,朝他大声喊不要再打下去,我看到又一批冲出去的打手拿着刀和铁棍,每一下都发了狠,而宋铮舟忙着应对前面的保镳底子得空兼顾。
刀鞘插入墙壁,刀握在五爷手中。
严汝筠吐掉嘴里叼着的烟头,“脱手。”
五爷盯着他抿唇不语,严汝筠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落在紧合的刀鞘上,他一点点拔出,直到再次暴露锋利的刀刃。
终究他不再讳饰甚么,也不再乘机等候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