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情停了一下,认出那女人是王御史家的嫡次女,想到她远嫁云南的结局,悄悄一笑,坐到最后排。
楚情站在风声萧飒的林中,无法的闭了闭眼,“不玩了,我不认得路,出来吧。”
苏宜努着嘴,眨巴眼,“你猜!”
竟有人上赶着挨罚?
楚情撇撇嘴角,放下书,朝先生施礼,温馨地走到书院外,笔挺站着。
楚情吓了一跳,“谁要你来陪?”随即偷看书院里女先生板正的脸,问:“你如何出来了?”
楚情义味索然。
楚情摸摸发凉的胳膊,干笑,“是吗?做朋友好,挺好的。”
女先生一把火烧到苏宜身上,“你看甚么?”
苏宜转头一笑,笑容中有说不出的古怪,楚情心头一跳,趁苏宜回身之际,猛的甩开他的手,“我不玩了,先走一步。”
清脆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楚情握紧拳头,满身紧绷,看着从暗影中走出的三道暗影。还是白衣折扇的打扮,却不是那天碰到的人。
当晚,楚情略微有些发热,请了两天病假,错过了先生在三味堂的训话。楚情姐妹住在同一所院子,楚筝传达先生以“好好学习,恪守本分”为主题的训话,又把凉月其他女人的信息奉告楚情。
那但是个睚眦必报刻毒无情的人。
“姐姐?姐姐?”
楚情被苏宜拽着小跑,就仿佛那天她拉着他跑过花丛普通,花香袭人,她俄然感觉她对苏宜的惊骇来得很没有事理。不过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小孩,犯不着她上纲上线得防备。
想到恩仇二字,楚情又想起关于他的另一个传言。
苏宜笑得欢畅,“你看,其他姐妹都用眼神支撑我呢。”
苏宜不防,竟真被她挣开,站在原地目送她分开。楚情有些镇静,一时不查他脸上浮出的含笑。
楚情瞳孔搜刮,暗自探入袖中,摸索一番。
针落可闻。
女人们春秋小,又都在乎名声,女先生发话,都像鸵鸟一样缩着脖子,唯有坐在第一排的苏宜猎奇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