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在灵位前上了三炷香,这才号召我们坐下。
但岳芸萱却将我的杯子夺下,从包中取出一个小瓶子,用小指指甲挑起了一点红色粉末,在三个杯子里各撒了一点。
“你还记得野人山的阿谁死婴吗?”莫小夏在我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
厥后这孩子出世了,是个女孩,固然重男轻女的思惟在这地儿也比较严峻,但总比没有先人好。
厥后这男人对她倒也还算客气,从未再打过她,她就想着这辈子就在这里老诚恳实的过日子了。
我们安抚了她几句,她才摸了摸眼泪,持续往下说。
这神婆当时并未给她开药,只是取了她中指上的一滴血,神神叨叨的又像是做法事一样鼓捣了一阵。
一向到了前几年,这村里来了一个神婆,传闻灵验得很,当时伉俪二人就想着去尝尝。
好久以后,才提及了这祭奠河伯之事。
这男人对孩子也好,本来这统统都还算美满。
但这女人也晓得,七月十五是鬼节,当时就心生迷惑。
而当时候她才晓得,她的父亲将她给卖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阿谁孩子,也是我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归正即便是归去了,还是要面对阿谁赌徒父亲,糊口一样没希冀,以是久而久之也就没再想着逃窜了。
说到这里,这妇人又看了一眼那供奉的灵位。
可神婆奉告她,正因为是鬼节,很多亡灵都在这一天投胎转世,那才气怀上。
现在那祭奠之礼必定还未结束,我倒要看看,这河伯是如何登陆来取走这女婴的尸身的。
而那神婆还说,必必要将这孩子的尸身当作贡品去祭拜那河伯,才气保佑这一方安然。
不但如此,七月十五以后,每月的十五都得在那石台前祭拜河伯,说那是河伯送子。
但这男人只是整天抱怨,倒也并未对她脱手。
当时在那黄陂山上,我和莫小夏只顾着哀痛,加上莫仓平的俄然呈现,竟然忘了问她叫甚么名字。
如果这河中真有河伯,为何却这般暴虐?
这妇人沉默了一阵,在桌前坐下,竟然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