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半睡中,他感遭到身边人轻手重脚下了榻,灯火燃烧,一片暗色中,燕稷睡意更浓几分,朦昏黄胧听到有人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陛下,有些事情,或许不是没有产生过,而是你忘了。”
就剩下傅知怀了。
姿式,调子,敏感点,感受。
燕稷:“……”
他笑笑:“够了?”
“好。”谢闻灼合上书卷:“陛下想说些甚么?”
谢闻灼挑眉,先看向燕稷,见燕稷捧着茶杯点头,就笑起来:“正有此意,贺将军,请吧。”
燕稷对此固然已经习觉得常,但看到还是有点小羞怯,眼睛不自发闪一下。谢闻灼将书翻到昨日的一页,半晌,略微沙哑的声音就在一片喧闹中响了起来。
自燕稷前次梦魇把谢闻灼留下,后者夜里就再没回过偏殿。最后的时候燕稷还是睡得不结壮,没觉着不当,等反应过来后,对着谢闻灼那双蕴着笑意的眼,赶人的话不管如何说不出口。
那一年,贺戟父兄战死疆场,镇远将军府差点便撑不下去。
他走上前,不动声色将贺戟和燕稷隔开,低头时不经意间看到贺戟手中的玉佩,眼睛稍稍眯起,看贺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