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施礼:“陛下,她本日凌晨便到了,说是要面圣,不管如何也不走,这……”
燕稷却没闲得住,跟谢闻灼一起去了京都白马街。因着雨势不大,内里还是繁华,二人就着街道渐渐走,破有种光阴静好的感受。
燕周放逐后的傍晚,内里屋檐细雨,昏黄阴暗。
“陛下当然不是小娘子。”谢闻灼从善如流把手里的糖人递给他,去没接他手里的,低头与燕稷额头相贴,声音和顺缠绵:“你啊,是我的意中人,是我要共度平生的人,是我如何看也看不敷的,最好的人……我的陛下。”
燕周握紧了手,绷紧了身子听着内里的动静。
谢闻灼眼里突然呈现带着光点的笑意。
燕稷一震:“你不能这么做!本王是大启独一的亲王,存亡留于京都,本王……”
他说着,一刹时,仿佛昔日经历过的各种疼痛又呈现在面前,清楚逼真,大火炽热,直烧的他眼睛发烫。
“现在傅知怀出京,贺戟因为傅行章的事定会与他有隔阂,目标已成,而你万般权势已空,成事不敷败露不足,部下兵马也是尽听云木止调遣,你说说,你本身另有甚么代价?”
郑太医踌躇半晌,顿了顿,还是咬牙施礼,开了口:“陛下,是喜脉,已然有了蒲月身孕。”
谢闻灼挑眉,倾身上前在他嘴角亲了亲,这还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燕稷还是有些不美意义,低下头,谢闻灼趁着他分神,敏捷将他藏着的糖人拿在手里看了看。
燕稷却悄悄笑了。
他悄悄附在燕周耳边,语气轻缓:“放心吧,我没那么狠心,不会让你死,你觉着汜寒关如何样?八千里外,长年冰封,想来是能让王叔平心静气度日下去,也是功德。”
大启天和元年十月初三,端亲王一脉放逐汜寒关,余下牵涉之人斩首一百一十六人,贬谪三百二十四人,罪恶延及子孙,三代不得入仕,朝堂上曾经权倾一时的端亲王,今后再没了卷土重来的机遇。
他捏住看了看,是个穿戴红色喜服的墨客,不由笑起来:“陛下的是甚么?”
第七十一章
“更别说,现在九国已乱,贺戟那边紧紧困着云木止,你觉得他走得开?”燕稷嘲笑:“别天真了,贺戟的本领你我都清楚,何况他手中另有我大启三十万忠勇之士,他如何调遣援兵?你肯定,现在京都外,另有你的兵马?别傻了。”
燕周目光板滞,闻言眸子呆呆转了一下。
心倒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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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片冰冷,退无可退。
“或者剥皮如何?皮肉分离,定是长生难忘,炮烙也安妥,铜格烙人,眼睁睁看着本身的血肉化成灰,想想都刺激,不过朕想你应当更喜好抽肠,到时朕必然会为你选最烈的猛禽,也好不负你的面子,对了,朕倒是忘了,另有烹刑,也莫要太平常,王妃现在禁足王府,不如就投进这沸水热油里去,倒是让王叔尝尝,以后好上路,如何?”
燕稷红着耳根,伸手把糖人抢了过来:“拿错了,朕可不是甚么小娘子……小娘子应当是你的才是,快换返来。”
燕稷渐渐向前,一点一点把燕周逼到角落:“或者是在饮下毒酒后,切身感受着毒酒渗入你浑身各个血脉,五脏六腑渐渐被腐蚀,变成碎块,那样的疼,疼到麻痹,不能动,浑身血液都凝在地上,成冰,和身材一起渐渐僵掉的感受……燕周,你懂么?”
他低头,眼里的惊诧却不管如何也掩不下去,半晌,俄然看着面前呈现一抹明黄,燕稷在他面前款款坐了下来,慢条斯理:“不急,朕陪你一起等。”
燕稷也推测了他会这么说,没辩驳他,朝窗外看了看:“快亥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