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稷手指一颤,到底还能没有重新握上去。
门边俄然响起纤细的声音。
“我想要的只要一件东西。”谢闻灼捧起他的手,将他手腕上的佛珠扒开暴露上面的红线,和本身系着不异红线的手放在一起,眉眼当真且虔诚,开了口,“就是你的平生,以是――”
这么多世重生过来,他一向过得谨慎而怠倦,受过无数苦熬过无数罪孽,一步步从鲜血和火里爬出来,一颗心在沉浮绝望里逐步被碾磨成灰,曾经新鲜明丽的面庞在光阴展转中生生被磨成行尸走肉的模样。乃至连这一世,他面上看着随心所欲,可实际上还是如覆薄冰,恐怕本身一步走错,通盘皆输。
“提及来,陛下实在真的不是善于做戏之人,你或许没发明,你看邵和、傅知怀和贺戟的眼神老是带着记念,还问过我很多次故事里那人的设法,我晓得这是你很在乎的事。”
“嗯。”
燕稷垂眼又看了看本技艺腕上的佛珠和红线。
燕稷实在是了解谢闻灼的表情的,枕边民气里藏着一个奥妙,从未说过,乃至偶然候还你有所防备。即是终究情愿把事情奉告于你,却发明,你们之间剩下的时候或许还不敷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