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煞重!"我将玉玺按在X光片上。整艘仿古船俄然崩溃,飞散的船板化作无数睁眼铜钱。工程师的尸身俄然收缩,脊椎骨暴长成钢筋锁链,末端拴着七具缠光纤的竖棺。黑猫的白虎虚影撞向主棺,棺盖炸裂处飞出半枚青铜卦签——签文刻的竟是工程局长的生辰八字。
"戌时潮涨!"我将眼球按入玉玺纹路。整艘勘察船俄然静止,海底传来龙骨断裂的轰鸣。黑猫的白虎虚影撞破船底,咸涩海水中,我瞥见真正的饲龙阵——九根铸铁桩钉穿前朝玉玺,桩身的《船祭咒》正被光纤替代。
勘察船俄然调头冲向禁航区。黑猫的利爪扯开操控台面板,扯出的光纤竟浸满人鱼膏。当玉玺残片插入主控接口时,声呐图俄然实体化——海底沉船残骸间,二十八具竖棺正随洋流摆成倒悬奎宿!
回到船埠时,潮流退尽的滩涂暴暴露半截混凝土桩。桩身裂缝中卡着块珊瑚残碑,碑文被海蛎覆盖处,模糊可见父亲补刻的朱砂小字:"见锚纹者,当避辰位..."
陈老九的钢筋骨俄然缠住玉玺,海底竖棺群回声暴动。十二具缠光纤的棺材如利齿咬合,将我们逼入沉船残骸的桅杆丛林。黑猫的独眼俄然淌出星蓝色血珠,血珠在锈蚀的船板烙出父亲笔迹:"煞非在阵,在..."
黑猫跃上船艏像,独眼星芒照亮船身锚纹。当我的血掌印按上纹路时,船面俄然裂开,暴露藏在货舱的七具水晶棺。棺中工程师的脑机接口正闪着红光,数据线另一端连着海底竖棺群。
"戌时三刻,煞现兑位。"阿玄的声音自耳后胎记传来。展柜俄然爆裂,防腐液裹着尸臭喷涌而出。工程师的干尸俄然暴起,防护服内钻出十二只缠光纤的藤壶,壶嘴正对黑猫独眼。我挥铲劈开比来的藤壶,飞溅的脓血在墙面烙出北斗阵图。
第一缕晨光刺透海面时,手机俄然收到新的加密视频:工程局地下室中,七具当代水晶棺正通过5G基站传输数据,棺盖上用荧光涂料绘制的,恰是倒悬的二十八宿阵。黑猫耳后的胎记灼如炭火,映出视频角落的鲜红倒计时——间隔甲子年七月初七,还剩七百一十九天。
山颠闷雷转动,雨丝中闪现的宝船幻影愈发清楚。黑猫的断须俄然指向烧毁造船厂,那边正排泄与玉眼同频的青光——海底饲龙局的电缆,或许正通向那片锈蚀的钢铁丛林。
黑猫的断须俄然刺入我掌心,剧痛中幻象出现:三百年前的雨夜,七姓先祖将青铜椁推入海眼,椁中鲛人胎尸的脐带俄然缠住郑和寺人。那截断脐现在正嵌在工程局大楼地基,化作镇煞的混凝土桩!
博物馆警报骤响,应急灯将影子投成二十八宿形状。黑猫跃上仿古宝船桅杆,独眼血泪滴入龙睛玉玺——船舱暗格回声弹开,暴露半卷用鲛绡包裹的《饲龙谱》。泛黄的绢帛间夹着张当代X光片,胎儿骨骼纹路竟与玉玺残片完整重合!
"申时星移!"我扯断腕间红绳。七枚铜钱飞嵌入水晶棺阵眼,工程师们俄然睁眼,瞳孔中映出郑和寺人的虚影:"新期间的饲龙局,岂容尔等..."
工程师们的脑机接口俄然过载,数据流在空中凝成虬龙状煞气。我挥铲劈开比来的铸铁桩,桩内喷出的不是锈水,是凝成《永镇海疆诏》的朱砂血字。阿玄的虚影在血字间忽隐忽现:"六百年前的谩骂,该由..."
沉船博物馆的潮气在玻璃展柜凝成霜纹,我盯着殉职工程师胸牌上的日期——甲子年七月初七,恰是视频倒计时归零之日。黑猫的断须俄然刺停顿柜裂缝,扯出半张泡胀的工程图纸,图角锚纹徽记排泄人鱼膏,在晨光中凝成三百年前的船队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