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九的电辅音俄然在船体回荡:"你觉得破的是饲龙局?这才是真正的镇海..."话音未落,我的脊椎俄然暴长出金属骨刺,玉玺纹路在皮肤上伸展——龙煞正在将我改革成新的阵眼!
"戌时三刻,煞锁坎位!"我将卦签刺入船埠青砖。砖缝中排泄的人鱼膏凝成郑和寺人的虚影,他的纳米拂尘已换成量子光纤,末端拴着七个穿白大褂的科研职员:"新期间的镇海人牲,可比你们这些守宫人高效多了。"
院外俄然传来施工队的轰鸣,戴云山隧道口的新奠定石正在渗血。我摸向后颈的龙纹烙印,那边跳动的不是脉搏,是倒计时的电子脉冲。黑猫最后的星芒在瞳孔深处闪动,映出海底归墟的新画面:那艘吞噬我的赛博宝船,正在龙煞滋养下长出第二颗机器龙首...
黑猫的残魂在识海尖啸:"用卦签刺膻中穴!"我反手将青铜签刺入心口,星蓝血珠与龙煞在经脉中厮杀。当宝船长桅断裂时,整片海疆俄然静止,七百一十七天的倒计时在视网膜上归零——甲子年七月初七的子时已至!
渔船船面俄然裂开,十二台潜水舱弹射入海。黑猫的独眼俄然迸发青光,卦签上的"坎"字化作导航坐标,直指归墟旋涡深处的新宝船。当我纵身跃入比来的水密舱时,舱内俄然响起陈老九的电辅音:"感激林先生亲身送来最后一块玉玺..."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海面时,我跪在熟谙的祠堂天井。掌心的青铜卦签已化作齑粉,黑猫的断须缠着半张烧焦的工程图纸。手机俄然收到父亲遗留的加密邮件——视频中的他正在混凝土墙誊写最后谶语:"...见赛博宝船现世,当毁人牲..."
晨雾中的船埠泛着铁锈味,我攥着融会黑猫断须的青铜卦签,掌心星蓝血珠正渗入木桩裂缝。十二艘缠满海藻的渔船俄然调转船头,桅杆上的导航灯拼出倒悬奎宿——这是闽南最凶的"煞舟带路"征象。黑猫残留的独眼在卦签上俄然展开,映出海底归墟的及时画面:机器龙残骸正在重组,鳞片间伸出无数刻着工程编号的触手。
黑猫的残影俄然在识海闪现:"现在你明白为何卦签选你..."机器龙的触手俄然调转方向,将玉玺纹路烙入我的脊椎。当第一缕龙煞入体时,归墟旋涡中升起艘赛博宝船——船身是沉船残骸与纳米合金的嵌合体,帆面全息投影着《永镇海疆诏》的窜改版。
"卯时潮退!"我扯断氧气管,血腥味刺激得神经紧绷。潜水舱俄然崩溃,机器龙的量子光纤刺入我后颈。剧痛中六百年前的影象灌入脑海:林氏先祖在船面上割开的不是亲子手腕,是条基因编辑的虬龙幼体!真正的镇海印向来不是玉玺,是混入龙血的守宫人血脉...
渔船俄然同时鸣笛,声波震碎比来的探照灯。二十八具缠光纤的浮标跃出水面,每个都套着刻生辰的钛合金环。黑猫的断须俄然暴长,刺入某具浮标的接口——全息投影刹时展开:工程局地下室的基因胚胎正在缓慢发展,他们的脊椎骨已替代成微型镇海印!
郑和寺人的虚影立在船楼顶端,他的量子拂尘扫过海床。七百一十七具竖棺回声开启,每个棺中都躺着个与我基因婚配的克隆体。他们的太阳穴插着脑机接口,正通过5G基站向宝船传输数据。
"寅时煞冲!"我挥动洛阳铲劈开浮标电缆。迸溅的电流中闪现父亲临开场景:他跪在祠堂暗室,正用玉玺残片在混凝土墙刻写血书。当镜头拉近时,我浑身血液凝固——墙上星图缺失的奎宿位,恰是现在我手中的青铜卦签形状!
海底的机器龙残骸俄然暴动,触手缠住潜水舱。黑猫的断须在高压下俄然活化,凝成白虎虚影撞向龙首。我将卦签按入操控台,玉玺纹路俄然伸展全部舱体——这竟是工程局特制的饲龙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