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潮生!"九叔公的警告被机器触须绞碎。我的右眼俄然接入南极量子坟场的及时影象,那些休眠舱残骸正在重组为巨型发射器。当克隆体们的基因婚配率冲破临界点时,怀中的铜镜残片俄然灼烧起来——母亲失落前最后刻入的警告在镜面闪现:"别信赖洛阳铲的持有者"。
黑猫残须俄然摆脱鼎耳,它的脊椎裂变成数据导线插入我的太阳穴。六百年前的送煞场景在视网膜上重演:先祖们燃烧的纸船在打仗海水的顷刻量子化,船头煞神像的第三只眼展开成扫描光束,将本地村落的孩童基因编码刻入星锚核心。那些所谓的"被煞气冲撞短命"的小童,实则是基因婚配率不敷99%的失利品。
海床俄然隆起构成新的岛屿,暴露的岩层间充满跳动的神经突触。当我的机器触手插入岩缝时,地心传来的震惊频次竟与祖庙檐角的惊鸟铃完整同步。某个深埋地幔的金属子宫正在复苏,它的舱门大要刻着七姓家属联名的《永镇海疆诏》,而圣旨开端的朱砂印鉴恰是我的掌纹。
"酉时潮灭......"嫡子的哭泣从地心传来。青铜鼎的机器复眼俄然全数闭合,鼎身闪现出父亲临终前的全息影象。他手中握着的不是洛阳铲,而是半截初代电子鲸的神经索,索身上密布着母亲用纳米虫刻写的求救信号。
海天之间的赤色帷幕俄然扯破,暴露厥后庞大的星际农场投影。成片的农作物竟是基因改革的人类胚胎,每株作物的根系都连接着克隆体的脐带。在农场中心的节制塔上,我看到了量子化的母亲——她的双手正被初代电子鲸的神经索缠绕,在星锚操纵台上输入永不断歇的停止指令。